“纯粹的战士……”
先贤站定。
那对猩红的目光与眼前的温迪戈对视,跨越了数千上万年的血脉在此对峙。
先贤向来敬重坚定意志的人,所以开口道:
“你可以带着你的战士离开。”
但这份宽容却被又一次驳回。
喀卓斯拉弗毅然紧握着武器,仍不低下那近乎骇人的头颅,态度掷地有声:
“我拒绝。他们同样。”
肃杀的气场不言自启,若是汗腺发达的人,现在早已手心发湿。
害怕吗?
自不必多言。
但他们知道,新生的卢萨亚不可能真正地再容得下他们的存在,他们无论热爱还是憎恶,都属于这个腐朽的国度。
他们知晓这一切早已偏离本应走的道路,但为了活着,为了维持如今还拥有的一切……
他们就必须奋战,哪怕倒在错误的道路上。
也许,在他们看来,自己所选的路才是“正确的”。
成熟的价值标杆,不在道德,而在利益。
他们并不愚钝,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
总有些事情,不是简单的对错就能轻易评判。
“……”
兵戈铳炮彰显着他们的决心,只是风雪更甚,先贤的意志不会因此退让。
先贤对此既不批判,也不作出什么反应,眼前的温迪戈大尉将一切的思绪放下,执意阻挡于此,而理由也很纯粹……
“战士应当视死如归。”
这是别无选择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