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那位当代撒尔诺阿的魔王亚拉什,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单枪匹马用这般简易的装束就直接冲击贝洛伯格的正面武装。
然而他们宁可以现在的阵仗面对亚拉什,也不想跟那个持续递进的邪魔对抗。
至于理由,也许是本能的低语告诉他们的吧。
——
相距五米,二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温迪戈的前面这位,头发之间夹杂着翎羽,长发随风起伏,倘若不是这身板正的装束,应当是个俊美的年轻人,但他又目光锐利,气场散发着不容戏谑的杀气,没有经历过血与战争是塑造不出这副模样的。
“先前将几位勋爵的领地所收编的,便是你吧。”
没有多少敬语,维赫黎多特便是这样的人,果断、尖锐,他本就是指向敌人的尖刀,而不是谈判桌上的政客。
既然他单刀直入,温迪戈也就不必整什么繁文缛节。
“是我。”
下一秒,维赫黎多特抽出佩戴于腰间的刀剑,直指前方,不偏不倚。
“莫尔瓦什、佩图赫、斯别洛夫……一个星期不到,他们的庄园连同势力一并被拔除,而现场还有着禁卫来过的痕迹。我很好奇,你——究竟是谁?”
“能号令先皇的编制,让一位大公倾力相助,你并非是简单的颠覆者。”
锋芒距离温迪戈最多也不过一米的距离,然而无论是当事人还是旁观者,都能感觉到那柄兵器的无力。
温迪戈那山岳般不容动摇的身影伫立着,哪怕不去防御,也没人觉得这一抹曾经无数次斩首敌人的锋芒此刻能撼动对方。
“你已有答案。你们的探子从那边的领地上送出的信不少,不必明知故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