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这算是某种程度的心理疾病发作。
这个男人大概是自小开始随父辈为奴,数十年后发现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所以就接受不了而疯掉了。
……可悲,可怜。而且足以令先贤不忍直视。
多少个奴隶已经像这个中年人一样,对于自己身为奴隶,以及作为奴隶被要求服从的那一套深信不疑,甚至当作了存在的意义?
数不清,根本数不清。
“先贤,那这个人怎么处理?”
“……”
沉默片刻,温迪戈指了指那些房屋。
“你们要着手修建一座医院,这种人还会有很多,他们本质上是病人,约束在病房里照看直到痊愈,但不可以对待犯人的标准虐待。”
如果追求高效,杀掉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但他是先贤,而且还要监测众群的魂灵,制造死亡无疑是将末日推近的愚行,他是不可能自愿去做的。
“明白了。”带头的人点了点头,“伙计们,加油干,加班把医院的设施规划拉大些!”
那些机械轰隆隆地开动着,砖石和砂浆一桶桶传递着,施工又在继续。
……
矿奴和农奴的解放工作放在卢萨亚这个庞然大物身上,如今做的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外在的压力,内在的愚昧,一切都在动摇着这个艰难矗立的新秩序。
禁卫能不违背十三教条的规章去一次次代先贤杀戮,然而内在的矛盾,却难以解决——因为恶灵到来必然导致灾害,恐怖的镇压与统治只会是招致更多的魂灵转化为恶灵,造成邪魔噩耗的蔓延、泛滥。
卢萨亚的禁卫不止一次在那些贵族的领地解决由奴隶变成的邪魔,而这一现象自然令先贤感到了掣肘的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