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以先贤的身份给予了万全书,本意是让众群的后裔都能用来好好生活,却不曾想会成为战争的科技参考。
田地上拉犁的还是活物,不是牛马野兽,而是人。
以大国之间的技术不会相差太大的理论来看,倘若以这种情况生产作物,怕是后勤都没等到运往战线就吃干净了,生产效率根本不够让煌充当这片大地上的大国。
如果用不那么阴谋论的想法去看,也许只是相距甚远,所以科技技术还没普及过来,毕竟太偏僻的地方实在难以及时顾及。
但愿,他们确实没有偏离道路太远。
从陡峭的崖壁上径直下落,温迪戈压低动静,走入镇中。
安静,或者说清冷。
这里的雾气很单纯,并没有任何对于身躯的影响,应该不是灰雾。
空气有点凉,还沾点潮湿的石头味,估计前不久还下过了雨。
这样的话,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路上没什么多少人烟,地面也有湿润的痕迹。
一家酒肆开着门,门口插着旗帜,上面是一个“酒”字。
如今想来,这片大地最初的语言和文字还是他这位先贤教授,最初书同文、语同言,结果战争还是不能避免。
那些曾在校内校外大放厥词,咬定全世界说一种话就不可能战乱的人如果看见,说不定被打脸的时候会表现出很可笑的气急败坏吧。
可惜他们的时空早已不再,而且也没法活个千年、万年,见不到这一漫长的历史演变。
“……”
他想到作为人的过去的一瞬,那种虚无的感觉又在试图挣脱。
先贤的前身也是活物,也是生命,有着自我的意志和本能,自然会因为种种过往一时驻足。
身为人的仇恨并未报完,因为有的人擅自提前死去。
而他来到古老的往昔年代,又没有多少牵绊,只有那些需要有谁去坚守的信念、理想……
换个视角来看,这或许就是这个人擅自下杀手的惩罚,在彻底死去之前用苦难和煎熬令他赎罪。
但这种想法本身也是无意义的。
自然没有报应,也没有法律,更没有什么正义,就连轮回都是幻想出来的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