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责,但无人在乎。
他想挽救,但什么都救不了。
出师未捷,自己还被带走,万翟的路第二次被偏转。
难不成,就因为自己是怪物,就连作为怪物活着时也还活得这么抽象?
他蹒跚着行走着,过了很久,直到一处更大的空间里。
这里,聚集着无数邪魔,但无一例外,它们都似乎被什么东西吊着精神,总感觉是另一种东西在控制着它们。
……恶灵。
几乎是片刻,万翟便辨认出操控这些邪魔的东西是什么。
但它们是自愿的,还是……?
“……这是必要的牺牲,先贤。”
那个声音在脑海里回荡。
“我们需要「世界」,更加稳定的,恶意减少的世界……”
“一百五十万年前,在那个时代,你将为这颗星球带来变革……”
“恶意使我们折磨、堕落、残忍……我们同样煎熬,我们无法回头……”
“为了希望再次播撒,先贤啊……”
“请再一次眷顾■■■■……”
这个空间里有着大大小小的邪魔,甚至包括那头跟盾构机似的巨型蛇怪。
它们让出道路,将包围的中心呈现。
那里是一匹水马,或者说凯尔派。
恶灵控制着它,阴影和几何符号取代了眼睛的部位,身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你也渴望改变过去不是吗?”
“让它带你重新拯救这一切吧……”
万翟很清楚,他莫名地理解对方的歧义——这些恶灵想要一份解脱,并非选择死亡的,而是从最初的拐点开始修正的救赎。
古老的过去,无名的魂灵汲取着生者的思绪与死者的执念,越发污浊,因而挑起杀戮和残虐,寻求着越发刺激的反馈。
邪魔因此变得狂躁,人类因此拿起武器杀伐,就像是不断恶化的内耗,最终只有一切都死去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