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因为老伴吃了几代人的苦,所以当地的也不敢拿这家怎么样,对于恶犬伤人也是装聋作哑让受害者吃闷亏,周围人都对这家颇有怨言,却又无能为力。
她的三条狗被吃得只剩毛皮,沾着血污随意丢在严老太身首分离的遗骸上,大概是邪魔之中有对她饱含怨恨的存在,所以才这么做的吧……
但弄清楚这个没多少意义。
在这些邪魔的疑惑下,眼前这头忽然对着一滩烂肉和毛皮发呆的温迪戈驻足了好一会儿,伸手将那颗脑袋抓爆,才缓缓离去。
万翟数好楼梯口,走上台阶,畸形却灵活的手足很快将他送上三楼。
房门完好,大概率是家里人还安好。
——可是他却不好。
倘若两周前,自己没变成怪物,数病缠身还虚弱的他,活得过那天么?
就算没有灰雾和邪魔,万翟也活不到星期二。那些混混的拳脚可没个轻重,那种状态下的万翟绝无可能以凡人之躯撑得住。
可惜,没有那么多“就算”和“如果”。
要是真有那么多机会,万翟作为人的一生又怎会年纪轻轻就不得不经历那些世态炎凉。
残酷当然不是理由,但可以是动机。
既然告诉他世界本就如此残酷,善良和怜悯都是虚假,那也怪不得成为魔鬼的他变成刽子手。
——很简单的道理:“既然你能肆意剥削我的身心,我又怎么不可以报还于你?”
法律?
道德?
对方那么做的时候,可曾考虑过这些?
如果考虑过,那只能说明对方是利用漏洞仗势欺人的畜生,或者是用钱与权践踏法律道德的社会渣滓。
这个时候,只有最原始的暴力才能让他们流下鳄鱼眼泪,跪下来好好说话。
本不必发展到这种极端的地步,为什么非这样嚣张到最后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