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万翟如何请求,无人在乎所谓的“真相”。
假定的形象早已在校长的演讲下深深扎根众人心里,本就无人在乎这个透明人,现在他们内心模糊到没印象的记忆忽然多出了无数本就不存在的印象。
甚至连那些和校霸无异的校园混混都一副“你才是人渣”的模样,对万翟拳脚相加。
书本被偷走。
作业被撕毁。
座位被扔在楼下。
被子被丢在厕所。
日常里故意肢体碰撞。
找着理由对他找茬。
还有——
还有……
星期五,放学。
万翟的家人被校长喊来了。
家人会为万翟撑腰?
不。
万翟一生的苦难,半数便是家人造成的。
“你都干了什么!”
不分青红皂白,万翟进门那一刻,父亲暴起,对着万翟狠狠一巴掌,打倒在地。
耳鸣,出血。
万翟失去了左耳的耳膜。
并非是这种苦难轻描淡写,而是在他衣服的遮掩下,身上还有无数的伤疤无法愈合。
谁会知道,他连作为男性的那东西都有后天伤害的残缺……
至于万翟父亲的所作所为,逻辑很简单——
在他们眼里,老师是绝对正确的,就算是老师让万翟去死,他们也会全力协助。
愚蠢,愚不可及。
他们没有倾听万翟的任何一句辩驳,没有去思考一切的真假,没有找寻半点真相。
只有暴力,不断摧残着万翟。
周末回家,两天的暴力令万翟神经衰弱。
身上的伤疤快形成一片又一片结痂,指甲在表面刮蹭,结痂的厚度无声呐喊伤口到底有多严重。
但无人在乎。
——是不是当个坏人,是不是只要答应那个女孩,过去那样虽然痛苦但不会这样严重的日子是不是还能继续……
万翟赤着身子在暴雨中蜷缩,脑海里全是对过去的哭喊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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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回答,没有人能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