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几分霸气和从容，多了几分沧桑和枯槁，壮硕的身体明显消瘦了下去，面色灰败，死气弥漫。

眼中也少了几分光芒，极其暗淡。

“见过赤阳仙尊！”

“见过赤阳祖师！”

“······”

其身后，一同前来的众人，对着王子佳热切的道。

王子佳站在楼顶，神情平静的对着众人点了点头，这才道：“五哥，七年不见，你倒是变化挺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万岁将近了呢！”

李盛辉面露苦笑，没有立即的言语，而是回身对着众人道：“诸位，可否给我们兄弟两点时间叙叙旧？”

死乞白赖跟着一起来的其它几宗的渡劫修士闻言，面色一尬，相继转身离去。

礼院弟子也领着大乾其它人员，转身离去。

······

片刻，整个白桃楼顶，只剩下了王子佳和李盛辉两人。

王子佳转身来到楼中，安兴生已经见机在泡茶了。

两人落座时，他已经泡好了茶，对着两人一礼后，悄然的退了下去。

“咳咳······”

安兴生才走，李盛辉就面色潮红，一阵的咳嗽，仿佛要将肺都给咳出来一般。

随着其咳嗽，王子佳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腐臭，李盛辉也咳出了些许腐败的乌黑血液。

“让九弟你见笑了！”片刻，李盛辉才压下了咳嗽，勉强稳住了气息，对着王子佳虚弱的道。

面色苍白，神情惨然，加上枯槁的身形，满是凄凉之感，再无当年那般从容与淡定。

和记忆中判若两人。

王子佳皱着眉，看着李盛辉道：“你不是说，至少还有几百年光景么？你这样子，可不像能撑百年的。”

李盛辉露出了一个极为牵强的笑意，没有立即的回话，而缓缓解开了自己的法袍。

一股更加强烈的腐臭袭来。

下一刻，王子佳眉头紧皱了起来。

只见李盛辉的胸口、腹部等多处地方，都有着血洞。

一个个血洞拳头大小，透过血洞，清晰的看到内部脏器已经腐烂，还有乌黑的骨头。

甚至有好几个洞口都贯穿了，能看到背后的洞。

“怎么搞成这么一幅凄惨的样子了？”王子佳眉头紧皱间，下意识的起身，忍着鼻尖的恶臭，凑近了些。

两人虽然没有多少的亲情，也无多少交情，但是也没有什么大仇恨。

有着不知道算不算血缘的一层关系，加上之前李盛辉确实帮了他，王子佳还不至于无动于衷。

随着接近，王子佳这才发现，李盛辉体内都烂空了！

整个胸腹里面，完全是一团的腐烂东西，全靠修为强大撑着，不然早就该死了！

“我当年本就有着各种伤势，时日无多。三角洲一役后，又受伤不小，在虚空时，靠着法驾虽然捡回一命，也留下了这一身毛病。”

“所以······我大概是等不到一百年后了！”李盛辉有些感慨的看着王子佳言语道。

王子佳则皱着眉，仔细的查看着李盛辉的状态。

李盛辉也没回避，任由王子佳施为。

房间里，除去弥漫的恶臭，一阵的沉默。

······

“还好，不算太糟糕！”王子佳检查了片刻，如是的道。

李盛辉眼神一亮，突然道：“我听闻丁海平渡劫成仙前，比我还惨些？”

言语间，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似乎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王子佳看了李盛辉一眼，道：“掌教师兄的状况确实比你还糟糕，不过······他也有着不小的造化，可不是你这样，全是坏处，法躯都烂一半了。”

李盛辉眼神瞬间暗淡了下来，道：“果然没希望了么？！”

随着其言语，他仿佛更加苍老了，身形也佝偻了下去，死气弥漫。

“我可没说没希望，我只是说，你想要掌教师兄那等造化，你的底蕴大概是不够的。”王子佳如是的回道。

李盛辉一愣，道：“什么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