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泯曲生活地十分规律——每日无言会在寅时就送进来一部分新的魔史,而这个份量把握地也是非常合理——恰好够泯曲读到戌时,而每每这时,无言准能适宜地走进来,恭敬地向他行礼,再汇报当日在外面的发现。
倒不是说无言每日都能有很重要的发现说与泯曲听,这些发现中往往包含了一些市井言论,泯曲只当图个乐,听完就放在后脑勺了。
等无言哐哐哐一本正经地汇报完当天的工作情况后,就会命人帮泯曲洗漱,然后准备入睡工作。
这天晚上泯曲躺在床上,眨巴眨巴眼睛,翻了几个身,还是没睡着。他开始回味这段时间的生活,这种全新的、未曾有过的生活体验。
从他有记忆开始,就一直被严厉要求,不停地厮杀,不停地极端训练以及永远都在受伤的身体......
他的童年跟别人都不一样,当然,童年的牺牲带给他的不止是心智上过早的成熟,还有体力、神识方面达到的超人境界。
所以泯曲也一直严于律己,从泯家出来拜师后,也是兢兢业业地温习功课,日复一日地训练和实战,得到了若水宗各个长老的认可和赞同......直到他身体的异样不小心暴露。
泯曲知道若水宗的长老们和师兄弟们为了让他恢复原样绞尽脑汁,所以也愿意配合着“灵根拔除计划”,只是自从这个计划实施以来,他的时光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而就这样刚从昏迷状态里清醒过来的他,又莫名其妙卷入了一场“堕魔风波”。
泯曲想到今日无言汇报时欲言又止的模样——
“前两天修真大会上发生的事情应该已经传到凡间界了吧?凡间界的人就爱讨论修真界的八卦,难道没有炸成一锅粥么?泯曲开门见山地问。
随之迎上的是欲言又止有点窘迫的无言,以及拙劣的谎言:“未,未曾。”
气氛尴尬地冷了几秒,泯曲接着道:“怕是这个事情的重量级不比修真界的一般八卦,可能被修真界封锁住了。”
——就算无言想要掩盖,泯曲也知道答案,他对凡间界太熟悉了,准确地说,是对凡间界的人情世故太熟悉了。他们才不会管事情严重还是不严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