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认识那个新娘子,不如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
宁修肃脚步一顿,“你问来问去,想干什么?”
“吾不干什么,就是闲来无聊……”
宁修肃没有回应,只是朝着王城的方向一直走去。
可这条虬龙,比狗皮膏药还烦人。
他与之并肩而行,又一双金色蛇目奇怪看向他,吐着信子:
“倒是小鱼干,你是我离开海墟见到的第一个人,可是却鬼鬼祟祟,我是真的好奇,你想干什么?”
“救人。”
“未必吧,你言不净实,狡猾得很。”
司忱金眸半阖,目光阴鸷,惨白的面容似蒙着一层寒霜。
“你会邪道之术,必然不可能是上清宗的,因为宗门的人不可能容忍这一点。但你却并未伤人,又不像是邪道的手段。”
他说着眉梢斜挑,尽显怀疑之态。
“你是半鲛,却能同时会宗门的太玄劲和邪道之术,所以,你一直在骗人。”
宁修肃步伐顿住,即便被拆穿,也只是耸了耸肩:
“不算骗,我自始至终,也没说我是上清宗的,这不过是你猜错了而已。”
“哼,巧舌如簧的小鱼干,你根本不姓曾!”
司忱弯弓般的眉紧蹙,眼窝深陷,金色蛇眸中暗光流转,阴森之气四溢。
“你其实姓宁,对吧!”
宁修肃微微敛眉,眼中的慵懒中夹杂着一丝警惕:“你怎么知道我姓宁?”
“我一直觉得你很像一个人,可就是没想起来,要不是你用血影,我还真忘了白延收的那个小子。”
他从喉间发出的 “哼哼” 轻声,带着一丝悠远。
“当年那个恣意妄为的弃徒,偷摸修炼邪术,最后被白延道尊逐下山,就是你吧。”
宁修肃闻言,略微诧异看向此人:
“司兄,你既然这么清楚宗门旧事,以前应该也在昆丘待过?”
“不错,我在上清宗待过,那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
他说着闭上眼睛,眉头紧锁,尖利的獠牙在紧咬的牙关下若隐若现,好像陷入什么回忆。
宁修肃道:“可不对啊,你若在上清宗,为何我好像从未见过你?”
司忱扭动着脖颈,缓缓靠近他:
“因为本座在宗门之时,你这小鱼干还没出生呢……那时候白延也刚入门不久,都得叫我一声师兄。”
“哦,这么说来,我若还在昆丘,该叫你师叔了。”
“别这么喊,本座最讨厌这些条条框框!”
司忱吐着赤红的信子,从鼻腔中哼出的气息阴冷绵长,带着深深的寒意和愠怒。
“就是因为这一点,吾才不愿回道宗,跑去海墟待了十几年。”
宁修肃只好改口道:“司兄,你既然久居海墟,那我被赶下山,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多稀奇,你的不堪往事在上清宗沸沸扬扬,当年只要去山脚下的茶馆喝茶,都能听到。”
“……”
宁修肃的确问了废话,一时噎住。
“但是小鱼干,你离经叛道得很,本座早就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