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渐玉看向血阵那处,倒在血泊的花见败,好似没了气息。
她喃喃说了一句:“洛家如此,难道真是天意……”
“不……不……”
洛风霁艳丽眸底闪过一丝不甘和愤怒。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看向花见败那处,倏尔,花见败的手指蓦地动了动。
洛风霁有兴奋一闪而过,“绛朱夫人,快看,他没死!”
……
待到黄昏,残阳如血。
室中一榻,榻上锦衾绣被,皆以岐安特产之丝帛制成,触手生温,光泽流转。
榻侧垂幔重重,幔上绣以金丝银线,图案乃是岐安独有的繁花异草,繁而不乱,美轮美奂。
花见败被当成宝贝似的搁屋里,沈记槐生怕此人挺不过来,此后风霁恢复无望,是吩咐手底下丫鬟好生照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花见败仍然躺在榻上,昏昏沉沉之间,听见风车呼噜噜转动,水声也哗啦啦的响起。
不一会儿从门外小院,又传来人声窃窃。
人语声和着鸟鸣,实在嘈杂,令人烦躁。
花见败睁开眼,翻身趴在床上,只觉得腿疼胳膊酸,头晕脑胀。
偏生肚子又咕咕乱叫,他也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只是觉得实在太饿了,想着起身去寻食物。
好在一踏出屋子,便看见庭院不少果树上,满是红彤彤的苹果,花见败脚一点,就上树,竟然觉得较之往常,好像更加身轻如燕似的。
余晖斜照,府内假山的轮廓被勾勒得愈发分明,明暗交错,显得雄浑壮阔。
花见败在树上靠着,摘一个果子,咬一口,是清甜无比。
这洛府的人,一会儿要杀人一会儿又让人住大房子,真是有病……
他在果树上往远处瞅,洛府庭院之中,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亭顶呈圆形,楼阁的门窗皆以彩色琉璃镶嵌,偏生看见一个银发的老妪,她身披深色斗篷,身着已经发旧褪色成褐色的红衣。
眼见绛朱夫人路过廊亭,朝果树方向走来,花见败赶快一跃下树,躲入一旁的绿植之中。
这时,洛府三姑爷沈记槐,踏着满地金沙铺就的小径而来。
“沈三爷,”
绛朱夫人见状,朝其微微一礼。
沈记槐缓步停下,他神色虽不算严峻,可语气又十分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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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朱夫人,我真是不明白,你擅以法阵,六合阴阳的血阵是先祖所创,怎么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