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的位置没有眼眸,却仿佛凝结九尺之寒,能穿透人的灵魂,把人看穿似的。
“你觉得我傻,还是你自己更傻?”
宁修肃淡薄的唇一勾,漫不经意道:“墨先生,我当真是糊涂,你若当我是客,便该礼待,若当我是敌,又何苦斡旋?”
宁修肃的话让墨先生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回应。然而,下一刻,他忽然豪放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空间。
“此话在理!不过,这是两码事。毕竟,你身上的东西太过危险,我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宁修肃懒得再与他多费口舌,端起清茶,用茶盖刮了刮沫子。
墨先生见此人悠闲饮茶的模样,好像不是囚徒,而是主人似的。
他猝然手掌一翻,似凌空半握,朝其微动手指。
一股无形之力甚巧,拂过了手腕,透过暗鳞也能感到一阵霜寒之意。
宁修肃手一颤,茶盏便是不稳,下一秒,便被此人夺了去。
“闲王,想来想去,这么关着你的确不是办法。”
墨先生夺了茶水,放在桌上,又朝他看去。
那晶石的面容和揉皱的纸张一样,分明没有眼眸,却让人感觉了森寒目光。
宁修肃没什么情绪,更不显惧意。
“连茶都不让喝,看来并非待客之道了。”
墨先生只是有些难以捉摸地说了一句:
“闲王,你想当座上宾,不如这样,我们玩一局游戏。赢了,一切都好说……”
“什么游戏?”
“赌局。”
宁修肃想了想,便道:“我身上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我要你的肉身。”
宁修肃扯了下嘴角:“哦,搞了个半天,你是嫌弃自己这副尊容。”
墨先生负手而立,微微斜睨着他,只是说了句:
“躯身不过是容器而已……但幽莲灵火与你相融,确实难得。”
“你的赌注呢?”
“既然是赌局,那就要玩得刺激些。要参与者对于庄家的赌注内容一无所知,只知道输赢的结果。”
墨先生语气气势压迫十足,竟然有笑意似的。
“闲王,你敢玩吗?”
宁修肃冷淡道:“那这不是横竖都是你说了算。”
“闲王,你有的选择,还可以直接拒绝。”
既然要玩刺激,宁修肃拍了拍衣袖袍上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