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转悠来去,便在偏角的一排瓦舍处,寻了个小酒馆。
只见撑杆高挂酒旗,上书“醉日轩”三个大字,此馆虽小,挂着红绿帐幔,却也别有一番异域风味。
“大侄子!”
花见败一袭花青色劲装,身姿英挺,站在门口,叉腰唤了一声。
从那酒馆里立马钻出一个扎满头小辫儿的,也不知为何,看上去比之前清瘦了些。
可穿着十分富贵,一袭锦缎长袍,色泽如金,绣着并非中原纹样的精致图案。
看他这模样,可不是小厮的模样,倒像个暴发户。
“哎呀,小姨啊,你可算来了!”
“你小子可以啊,从哪儿置办的房产?居然做起生意来了。”
花见败额间几缕青丝随风曳动,说话间,步伐矫健,就往屋里进。
宁修肃在旁边稀奇,片时就看见从后堂出来一位肥胖妇人,已是徐娘半老,手里攥着个鸡毛掸子,不停擦拭桌椅。
“咱们这小店儿人少,二位客官赶紧落座。”
宁修肃问道:“这位是?”
蒲柏宇“噢”了一下,有些生硬地咧了咧嘴:“是合伙人,一起盘了个店,她还是有名的厨子。”
花见败只是觉得蒲柏宇怪里怪气的,问了一句:“你脸僵啊?”
他头摇成拨浪鼓:“没有没有。”
那妇人眼睛一眯,略显富态的圆盘脸上,细长的眼如勾。
“二位啊,咱们这店里有不少新菜品,可要尝尝?”
宁修肃一大早就跟着花见败寻人,确实感觉挺饿。
他修长如玉的指骨拿起菜谱看了一眼,“甚好,那就招牌各上一道。”
点好了菜,那妇人便去后堂忙去了。
可是蒲柏宇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好像呆若木鸡。
花见败山泉般的清眸闪过一丝怪异,忍不住问:
“歪,大侄子,你怎么回事……”
蒲柏宇打断道:“对,我打算将这一片打造成民宿,过不了多久咱们就是首富了。”
“啊?”
“我们得先去救人呐!”
蒲柏宇前言不搭后语:“小姨,我们救了人,再回来把这片盘下来……”
“你掉钱眼里啦?”
花见败傻眼,指了指旁边端坐之人。
“没看见咱们这儿,这不是有现成的大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