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褪去，白袍加身，一同隐去的还有那令人惊惧的煞气。

“还能走么？”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转身就走呢。”

妖九儿带着调侃的语气望着白夜模样的乔明，若他还是刚才那幅模样，她毫不怀疑他会将她扔在这里，或者说若他根本就不会来到这里，她的死活与他无关。

修罗面隐去了真实模样，此刻白夜稍露些许真实。

“现在转身就走也不是来不及。”

“我走不动。”

带着些许委屈的声音让刚转身迈步的乔明停了下来。

褪下的白袍遮掩了无处躲藏的春光，乔明蹲下身将妖九儿轻轻背了起来。

“明明是个很温柔的人，却硬是要将自己弄得四分五裂。”

“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扔在这里。”

妖九儿噤了声，撇了撇嘴伏靠在乔明肩上，眉眼不知何时弯了下来。

......

......

“呼~呼~”

破台城内，小天妖抓着妖馥的手，撅着小嘴对着被灼伤的地方轻轻吹抚。

“还疼么？”

“还...没事了。”

乔明背着妖九儿从城外走来，妖馥与妖九儿相互对视了眼默契的将头撇了过去。

“乔明，你回来了。”

小天妖扔下妖馥的手，向着乔明小跑去。

乔明环顾四周，成为废墟的破台城、死伤惨重的大明将士、一脸无助的破台城百姓...所有活着的破台城百姓聚在一起，茫然无措，国还在，他们没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