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是萧津。
她蹬了几下腿,被手握剑鞘另一头的时逍轻轻一挑,身体随之转了个方向,落在他身后。
“时长老?”江钰看清来人,略显茫然,“你不是伤到不能下床了吗?”
“……咳。”
时逍不语,只欲盖弥彰地转移视线,瞪向对面站着的人。
“呀?这不是时长老吗?怎么这么快就睡醒了?”
萧津一脸无辜,甚至还笑眯眯地朝他浅浅挥手:“你醒得巧,我正担心你看不完账簿,让江钰不要来打扰你呢。”
“毕竟,你伤得很重啊。”
他咬着最后几个字,意有所指般看向时逍身上松散随意的绷带。
“对呀对呀,”闻言,江钰自时逍身后探出头,“时长老,身体最重要,我可以等你看完账簿再来的。”
“我不可以。”
时逍异常干脆地回答,顺手把她的脑袋摁了回去,再看向萧津时,皮笑肉不笑。
“不过是几本账簿,废不了多少时间。”他狠狠心,脱口而出,“我明日就能看完。”
萧津以扇掩面,向来眯着的眼夸张地睁开一些:“时长老,不用我帮忙了吗?”
时逍从牙缝中挤出:“不、用、”
“好吧。”
萧津摇了摇头,似乎颇为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