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贾淼挥手,六个人被军士押到木台上,嘴巴被布条勒着,不断发出呜呜的呻吟。
人群里的喧嚣,在这一刻沉寂下来。
贾淼指了指六人,对着台下朗声喊道:“顺天十二年冬月初,有南荣大军压境,此六人不思报国,反与荣军暗通款曲,私发密信。”
他将手中的六张信纸一一展开:“此为原信,其中言明了投靠之意。”
说完又将信收好,看着六人,背出了始终遵循的大召律法:“依大召律,凡有谋叛之迹者,不论成否,皆斩。族中十五岁以上直亲男子,皆绞。母、妻、妾、女及十五岁以下子孙,皆入官为婢。奴、婢、资产田宅皆没官。伯、叔、侄皆流三千里。”
“如今六人皆已认罪,本官宣判!”他接连点着六人的名字,“谢谟,王英,蒋受宏,马继美,王遵度,陈禹,犯谋叛之罪,罪证确凿,依律处以斩刑!”
说完,走下木台,六把泛着寒光的砍刀,也随之贴在了六人的脖颈之上。
他望着台上,在与陈禹的对视下,沉声喝道:“行刑!”
“嚓,嚓,嚓……”
与贾淼的声音相合,六道沉闷的声响同时传出,鲜血溅出木台,六颗头颅纷纷落地,又是六声咚咚咚的响声,六具身体便软软地倒下。
惊呼,尖叫,此起彼伏。
贾淼微眯着眼,深吸了好几口气,极力保持着镇定。沉默片刻后,吩咐军士清理现场,而后转身走到仍旧处在惊恐的宋启承等人面前。
“宋老。”他拱了拱手,“本官还有问题想请教诸位,烦劳大家与我同行。”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搭话。
宋启承无奈一叹,暗道这些人平日里风光无限,遇上事了也是如此不堪。
定了定神,拱手还礼问道:“不知贾别驾还有何事?”
“宋老无需多心。”贾淼宽慰道,“如今六个家族的族长虽已伏诛,但,尚有一些善后之事,需要各位帮忙。”
宋启承心里一松,微微颔首:“既如此,我们责无旁贷。”
“那就多谢宋老了。”贾淼微微一笑,伸出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