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淼脸色一僵,瞳孔骤缩。
陆续看在眼里,再次冷笑一声:“贾县令,你可都听到了?”
小主,
贾淼心中踌躇,低头看着项小满:“小满兄弟,你……”
“贾县令?”陆续又叫了一声。
贾淼双拳紧握,良久,缓缓松开,似是周身气力陡然泄尽:“依,依大召律,凡各州、郡、县三府官吏依法缉人,如遇抵抗,可诛……”
他的声音很轻,却又能清清楚楚的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凡殴打朝廷命官,依官职大小伤势轻重,处以笞、杖、徒、流、死诸刑。”
“本官宣判……”贾淼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凝望陆续,咬牙说道:“今有北豫人士项小满,拒捕,殴官,两罪并罚,杖二十,徒三年。”
在看到陆续脸上浮现的笑容之后,再次开口:“念其年幼无知,且初衷是为行善,冲动之下行差踏错,故从轻处罚,笞二十,徒一年。”
陆续听到最后判罚,不由得眼睛一眯,就要再次开口,却被贾淼的一声冷喝给打断。
“来人,当众行刑!”
长凳,小木条,县府衙役眨眼间全部就位。
项小满被人拉起按到长凳上,衙役正想褪去他的裤子,又被贾淼出声喝止。
“笞腿。”
笞刑本就以竹条或者木板等击打犯人臀部、背部或腿部的轻刑,一般不作特别交代,打哪都行。
贾淼念及项小满背部的伤,又不想他当众被退衣受辱,才特意交代了一声。
犯人被判笞刑,本就表达了判罚之人的心思,那些衙役都是常年办差的,又怎能不理解上官的意思,手下轻重拿捏的不差分毫,一般只会对人犯造成轻微的皮肤创伤。
啪啪啪,一板接着一板,不断落在项小满的小腿上,不过却听不到他一声喊苦叫疼。
从他被抓之后,不论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就好似丢了魂儿一样。
人群中,燕朔眼睁睁的看着项小满受完了二十笞刑,而后不动声色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