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世界之外了，就连山下的王都，圣徒知晓的事情也不多。

圣徒困在这个被称为地上神国的圣殿内，以系统幽灵的形式维系圣堂的运转，她对世界真相的了解，完全是凭借时间积累起来的。

“一开始，我只是忠诚的执行着女神留下的旨意，致力于这个王国的和平和繁荣，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世界的真相，逐步呈现在我的面前。”

圣徒回想起了遥远的过去，回想起了上一代圣徒，把地上神国传承给她的经历。

“一代代的传承者，传承着永恒不变的信仰，没有人知道世界的最初从何而来，但我们却知道最终的结果。”

圣徒看着李，这个外来的灵魂，她没有实体，更没有表情，李却从圣徒身上感受到了浓郁的情绪。

那是浓浓的羡慕。

“当世界缩小到极限的时候，新的轮回会再次开启，一些来自其他世界的元素，会成为新世界的一部分，而新世界的重要样本，就来自于异世界的灵魂。”

李就是开启这次轮回的异世界灵魂。

圣徒描述的画面超出了个体的认知，李只觉得在听一个传奇故事。

“这些事情都是固定会发生的，这个世界的人根本无从改变，但是，这个世界依然出现了想要反抗命运的人。”

早期的密修会，后来的地下研究设施，那个疯王，还有很多背地里活跃的人。

“一开始，我和那些反抗命运的人是敌人，但是慢慢的，我被他们给污染了，我也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

就算断绝与山下的来往，就算制定最苛刻的教条，但圣山依旧屹立在凡俗之中。

只要大地还相连，只要空气还是一体，圣徒自然会被反抗命运的想法所吸引。

“所以，我制造了一些自己的替代品，特瑞莎是最像我的一个。”

圣徒的话说了一大圈，从世界的变化说到宿命和轮回，最后才扯回特瑞莎身上。

一旁的特瑞莎瞪大眼睛，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圣徒的某种寄托。

“李，你应该明白，新世界出现后，旧有的一切都会消失，但是与你有关的一些东西会不同，我让特瑞莎成为你的妻子，也许可以摆脱被抹消的命运，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真相。”

让特瑞莎嫁给李，是圣徒的一次大胆尝试。

在这个世界毁灭之后，特瑞莎有一定的几率会活下来，这就是圣徒唯一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