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弟看着前方的雪山,觉得自己和张天紫再走三天,应该能到达。“天紫,不要灰心,我觉得再有三天,我们会到达那雪山脚下,到时候我们可以吃点雪水。就有力气了,你说是不是?天紫?天紫?”范文弟看着眼前因为脱水,眼神迷糊的张天紫。真想用功法结成冰块,救助张天紫。范文弟心中想了很久,还是不能因小失大,都到这里了,那就坚持吧。
范文弟用冰天剑刺破了食指手尖,一滴滴血洒入了张天紫口中,张天紫面色红润了起来。张天紫终于有了意识,看着手指破了,血流到自己口中的范文弟。眼里泪光打转:“娘,我好了!”范文弟此刻却沉浸在自己小时候父亲范能找不到时,母亲上官云英总是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就算被赶出范家,也是母亲一直照顾自己。母亲上官云英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为母则刚!
张天紫的又一句娘,把沉浸在回忆中的范文弟叫了回来。张天紫从范文弟的怀中起身,站了起来,拿出自己的手帕,包住了范文弟滴血的手。“娘,你休息休息,我们再赶路?”“好吧,天紫。”娘俩背靠背又在冰冷的地上坐了一会,起身继续向前。这次张天紫再没有了怨言,再没有了试探,踏踏实实的往前赶路。
终于三天后,娘俩走到了山脚下。雪山都清凉,使得母女俩精神一振。张天紫掰了块雪块吃了起来,似乎是吃到了美味,在范文弟前又唱又跳。范文弟同样也是掰块雪块,补充着自己身上流失的水分。这次没有了捣乱的风。看着光滑如镜的雪山,范文弟知道可以运转冰系功法了。
范文弟和张天紫最强的冰系身形技法是步步生莲。两人自然运转起来,踏上了上雪山的路。范文弟、张天紫实在没想到上了这大雪山,才是最麻烦的。只要睁眼就是白茫茫一片,刺痛着眼睛。范文弟由于练过魂幻功法,还好一点。张天紫则是才练,自然是神识有点弱,动不动就摔倒。
娘俩就这样磕磕绊绊上到了雪山的半山腰,才发现这雪山好大呀,一排排并列着,一座又一座。范文弟和张天紫只是在最外围的一座雪山上。到处都是白,根本不知道要往哪走。娘俩就这样困惑的在雪山上东张西望,希望发现点什么。
“天紫,那座山上的那个白点是不是在动?”“娘,你说的是那座山啊?我感觉你指的都是一座山啊!”范文弟也是无奈的笑道:“就是一、二、三第三座雪山上,你看那个白点是不是在动啊?”“娘,是的,是在动,我们过去看看,是不是修士。”
范文弟直接带着张天紫御空而飞,多半天的功夫,终于到达了第三座雪山。那个会动的白点却再也找不到了。范文弟尽量往远处看了看,确实什么也没有了,难道真是自己眼花了?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张天紫突然对面前的范文弟道:“娘,你看那半坡,是不是写着几个字?”
范文弟和张天紫来到写字的地方,雪地上划出了深和浅的剑迹,正是工工整整七个字:寒宛瑜虽远必诛。范文弟看着寒宛瑜三个字给呆住了。寒宛瑜这个名字是在哪里听到的呢?怎么给忘记了呢?自己对这个名字似乎有种畏惧感。
张天紫虽然不知道寒宛瑜是谁,这也不妨碍少女的八卦心。“娘,寒宛瑜是不是和写字这人是姐妹吧?看来因爱成恨了。”范文弟道:“我也不知道啊,还是你猜吧。”张天紫看着字道:“娘,其实我们俩都错了,看着似乎是字,其实就是一个箭头,指路箭头,它的意思是往那边走。”
范文弟看了张天紫一眼,重新开始看那字迹,果然不看字,只看字迹,就是一个向东继续的箭头。似乎是专门为她们娘俩留的,知道她们来,会找不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