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证明对方在我们工厂出的问题。”
“但我寻思着,要证据的话,怎么着也得去市里的医院拿证明吧?”
“但那个芬姐不同意,然后就搁那闹。”
“但之前对方也没理,我们这边有合同,对方又是私底下折腾,我就给忽视了。”
“没想到,今天居然搞了这么大一阵仗,要是我当时能细心点就好了,真是惭愧啊。”
赵厂长说话的声线很稳,语气充满了愧疚,但是手上的行动却丝毫没有落下。
在沈苏玉翻看那些资料的时候,帮她拿着那些多余的资料,拿不下了,就让旁边的工友帮忙拿。
就这么让沈苏玉慢慢看,赵厂长在旁边慢慢说,很快,沈苏玉就捋清了大概的情况。
“所以现在,还不确定对方是得了什么病?”
沈苏玉皱了皱眉,看过这些文件和合同,情况也明确了很多,这个芬姐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正式工,是中途招进来的,一直按临时工的合同,拿着正式工的工资在厂里一直呆着。
一个临时工而已,被辞退了就辞退,有些厂子可能连补偿都不会给。
但是当时的赵厂长和副厂长,念着这是孤儿寡母,拉扯着一对孩子长大也不容易,还是给了几个月的薪水做补偿。
现在这么闹上门来,看来对方也不太清楚她签的到底是什么合同。
虽然说从法律上面,她这边明显占理,但舆论可不管这些,按照现在这个媒体的数量,只要再给一点点发酵的时间,黑的都能被说成白的,更何况,这一纸并不牢靠的合同?
如果知道芬姐签的合同是临时工,但是却按照正式工的规格给予了赔偿,这种情况下,大众可不会认为是厂子发善心。
对方只会认为是厂子心虚,对方因为服装厂得了传染病的事情是真的,所以才给了封口费。
赵厂长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拿着合同在手上,但是却没有出去和那些人对峙。
“东西收好,如果情况实在不好,再拿这些到法庭上和他们碰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