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似无情的鹤松,在轩辕伽这幼小的心灵里,有时候却是一个慈父般的形象。
轩辕伽不去怨怪鹤松,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轩辕伽曾经跪在鹤松的面前,所乞讨而来的。
当年,当年他只不过是一个三岁来大的小孩子,却要受到宗门中人的驱赶和迫害,有家难回。一想到那一天,喝完了这壶里大半药液的轩辕伽,就想着再一次迈过那道门槛出现在鹤松的面前。
毅然想要离开这里之际,轩辕伽又不得不停下脚步来。
花怜奴,他的身后不正躺着一个花怜奴么?
尽管轩辕伽从来没有去询问过鹤松,有关于花怜奴的过去,但他觉得这个小姑娘,可能就是未来某一天的自己,注定了是要被鹤松所嫌弃。
咂吧了一下小嘴,一副似言无语的模样,轩辕伽到底还是走回来将这半壶药液拎到了花怜奴的身边。
半蹲下来的他尝试着摇晃了一下花怜奴的身躯,却已明白此时的花怜奴被寒气所伤太重了。也许,这壶里的药液能够救得了花怜奴。
“轩辕伽……公子……”等花怜奴自个醒过来,这屋子里的光景已是凌晨时分,没有了半夜里的那一种彻骨寒意。
迷迷糊糊地看了几眼自己身上的这条被褥,坐将起身来的花怜奴意识到这是轩辕伽替她披上的。
在这个几乎没有任何人间温暖的峦崖上,除了那个整天仇深似海的轩辕伽和鹤松,就不会有第四个人存在了。故而,花怜奴欣然觉得轩辕伽表面上冷酷,实际上还是认可了她这个小师姐的存在。
顿时,花怜奴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多为轩辕伽做些事情,也好报答一下鹤松的恩情。
“你们轩辕家的戟法,虽说利落干脆,但也勉强只能用来对付一般的敌人。想要不被人所败,就得拥有比别人强大的灵器和功法。看见那边的风灵没有?把它宰了,用以提升你手中灵器的阶位。”
背手而立的鹤松,居高临下地对着不远处的轩辕伽吩咐了一声。他的话语所指之处,有的还是一道接着一道的寒风,并没有其它肉眼所能够察觉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