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初晨到这破晓天明,曹佑都没再有一丝的睡意,而是这样子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看起来就像好几天没有休息过了一样。
看了自己怀里这生锈小斧头一眼,又看了看对面那棵大树,曹佑清楚地知道了自己身在何处,也明白了那一个梦并不是梦。
和昨天相比,这个时候的他心情还没有缓过来,不急着去练什么毁天灭地的斧法。
“小娃儿,老夫昨夜里想到了个好去处,你以后可以不用在这树底下过夜了。”
从小斧头里冒了出来的越老,料定自己这么个消息,一定会吸引起曹佑的兴趣,哪曾想一出来就看到这倒霉娃儿一脸的晦气,哪有看到一丝的好奇劲。
“什么地方……”本能地回了越老一声,曹佑对这飘乎乎的老头儿,少了不少兴趣。
他还在想着他娘亲远去的那一个背影,心底里还很难受呢。
“赶紧打起精神来,别跟死了娘没了爹一样。不是说好的要离开这里么,怎么又变得这样子懒懒散散了。不等鲛海那老家伙来把你宰了,老夫看你都活不过几天。”也不怕曹佑记恨些什么,将整个身躯从小斧头里钻了出来,越老毫不客气地斥责了曹佑一声。
实际上他是不怎么想搭理曹佑的,但这地儿鲛海又不常来,他老人家无聊呀。
攥紧了手中的小斧头,很想招呼越老这个老头儿几下,曹佑转念又觉得自己若想着离开这里,还得跟人家学点斧法从鲛海的手底下溜走。
于是,生气之余他并没有让自己这小脸上,有什么不满的表情出现,而是低垂着个脑袋站起了身来。
瞧着远处的那个方向,他想不起来那里有些什么,只记得不管往这草原怎么个走,都还是一片高大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