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禾颔首,“回京以来,岁禾给王爷添了不少麻烦。若不是放心不下王爷的身子···”
说到这,她又自嘲一笑,“是岁禾无知,京城怎么可能没有好大夫为王爷调理身子。是我自视甚高。”
裴恒眸光微沉,“当日在燕临,若不是姜姑娘以血喂本王,本王也不能活到今日。”
“是本王没有照顾好你。”
姜岁禾心头一颤,眼泪克制不住涌了出来,“王爷···”
“好了,让侍卫随你一块儿过去,本王也好放心。”
“多谢王爷。”姜岁禾屈膝行礼,裴恒虚扶了一把,袖口碰到了手边的信,簌簌飘了下来。
有两张被炉火的热气吸着,眼看就要掉进炭炉,姜岁禾想都没想就伸手去抓。
“姜姑娘!”裴恒瞳孔一紧。
“嘶!好痛!”姜岁禾惊呼出声。
裴恒立刻把她拉到身边,看她手背一块皮肤都焦黑了,却还紧紧抓着那几张信笺。
“还好、信、没烧坏。”她疼得直打哆嗦,额头也全是冷汗,却还对着他笑。
裴恒好像被火苗烫到了心,头一次握了她的手。
“闻渊,传太医!”
闻渊恹恹道,“是。”
沈归复远远用嘴形道,“得了,又走不成了。”
程太医这回来得勤快,然而看到姜岁禾在裴恒书房还是震惊了一瞬。
这、这就让进门了?
他压下心里好奇,按部就班用最好的药给姜岁禾处理了伤口,“烫的面积大,只怕要留疤的。”
“不碍事,我又不是什么贵人要讲究仪容。”
姜岁禾越是口吻轻松,裴恒心里越是过意不去。
“南疆有除疤的药膏,本王去给外祖写信。”
“对了,姜姑娘不方便去程太医那儿,那就劳烦程太医有时间过府教教她。”
程太医眼角一抽,“下官领命。”
裴恒出去后,姜岁禾客气道,“又麻烦程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