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身子，捡起一张画稿，上面同样是“迷雾之城”的一些草图，线条凌乱得就像小孩子的涂鸦，仿佛李寻当时的思绪也是混乱不堪的。

“李寻最近有没有和什么特别的人接触？”我转过头再次问道。

苏瑶咬了咬嘴唇，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摇了摇头，“没有，他每天就是画画，很少出门。”

我不死心，接着追问：“那电话呢？有没有接过什么奇怪的电话？”

她一脸茫然，“电话？我没太注意。”

我心里暗自嘀咕，这可麻烦了。我又在画室里转了一圈，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

突然，我发现桌子底下有个烟头，我弯腰捡起来，看了看，“苏女士，李寻抽烟吗？”

她愣了一下，“抽啊，不过他一般不在画室里抽。”

我摸着下巴，琢磨着这烟头出现的蹊跷。我走到那堆颜料管前，用脚踢了踢，“这些颜料都是新开封的吗？”

苏瑶凑过来瞧了瞧，“有新有旧，我也不太清楚。”

我叹了口气，直起身子，走到窗边，向外望去，窗外是一片花园，但此刻看起来也是毫无生气。

那些花花草草耷拉着脑袋，就像霜打的茄子。

我回过头，看着苏瑶，“苏女士，李寻平时有没有什么仇人？”

她瞪大了眼睛，“仇人？没听说过啊。”

我挠了挠头，感觉这案子越来越棘手。我走到那幅未完成的画作前，再次陷入沉思。

突然，我发现画的角落里有一个模糊的符号，我凑近仔细看，却也弄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苏女士，李寻有没有留下什么笔记或者关于这幅画的构思之类的东西？”

苏瑶眨巴眨巴眼睛，蹙着眉想了会儿，这才忙不迭地走到一个旧柜子前。

她弯下腰，伸手拉开柜门，那柜门“嘎吱”一声，仿佛在抱怨被打扰。

她在柜子里头扒拉了几下，拿出一个本子递给我，嘴里念叨着：“这是他平时记录灵感的本子，我不知道对您有没有用。”

我赶忙伸手接过来，本子的封面有些磨损，边角还卷了起来。我迫不及待地翻开，快速地翻阅着，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写满了李寻对于“迷雾之城”的各种想法和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