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月一号。
演法场。
尽管隔着几道人墙,紫铃兰依然能够感受到一双毒蛇般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背影?不用回头去看,就知道那一定是王七叶。
原本并没有在意,只是扫了一眼,无意间瞟见那个倩影的王七叶,不知怎的,总是回想起二人在云舟上的荒唐举动,忍不住异想连连,以至于频频往那个方向张望。
“难道真的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没看见她,倒也忘的差不多了。这一看见她,偏偏那画面就浮现出来。也不知道是在红月楼里被蔺芝菡戏耍的太久了,还是憋的太久了。”
王七叶摇了摇头,不再去看,依然斜躺在一个大石头上,只是现在背后,背着两把刀,一把擎苍,一把红雨,那个琉璃球就放在了储物袋里。
石头边上,依然是南宫玉、萧揽袂、颜梦婉与叶灵兮,猪大肠与篙游墨坐在叶灵兮身后。
初得红雨,也是新鲜了一把,但这把刀太过骇人。抽出来还好,一旦注入灵力,就映照出渗人的红色光芒,将整个光影环境都改变。也没有发现这红光有什么特殊之处,由于篆刻的是适合自己的木系水系阵法,用起来相当的得心应手。所以平常王七叶也只是用擎苍来当做训练刀来使用,红雨倒是没怎么用,只是背在身后养着。
四肢绑着铁沙袋,再背上两把三四百斤重的刀,只有初时觉得重一些,这几天过后,也就习惯了。
“参见夕长老。”
一身白衣的夕承卿,登上石台,台下的灵溪谷弟子,纷纷起身行礼。
“都坐下吧。”
夕承卿盘腿坐在石台上,将自己背后的飞剑解下,放在手中。
“诸位弟子,今天我们讲养器。”
夕承卿先是轻轻的抚摸了一把自己的飞剑,才开口说道。
“器有灵,是我们手臂的延伸,战斗、生活的伙伴。”
“谁来说说养器的三种途径?”
“启禀夕长老,弟子刚好知道。”
站起身来的,是一位气质出尘,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白裙单马尾。正是每天王七叶演练阵法时,跟在她身后的筑基三花之一安雅萱。
“上乘养器,以身养器。或收入体内,或背在身后,或拿在手中。尤其以背在身后为最。”
“中乘养器,以器养器。天地有灵,诞生魁宝,得其者,可以收纳法器,孕育其中。”
“下乘养器,随性养器。想怎么养,就怎么养。”
王七叶认同的点了点头,这些自己都特意翻了资料,才查到的,早就知道了,也正是这样做的。这个安雅萱还真是博学,长老们次次问到,她都能对答一二,真是越看越顺眼。可惜就是太冷了,来到内门也有半年多了,其余二花都有过交集,还差点就把紫铃兰给办了,愣是与她没有搭上一句话。
“说的不错,坐下吧。”
夕承卿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来,才接着又讲道。
“以身养器,才是主流。然而最近山上,我又听到了关于以身还是以器之争。可笑的是,有人说以身养器,是因为没有灵石买器来养,所以才不得已,采用以身养器的做法。更可笑的是,有人还信了,哎,殊不知,这些乃是那些富家子弟,太过于懒惰,所散布的谣言而已,大家以后还是要坚持己见,稳定道心,万万不可再轻易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