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姑娘在这红月楼，恐怕灵石挣得，每月都很艰难吧？”

浣风的适时提示，又看到这绫罗纱裙今天对待贵客的表现，就知道这姑娘平时一定自视甚高，恐怕眼神太过放肆的客人，还会拒接，这反而激起了王七叶的好胜心。

“妙兰平时是没有几个客人，应该是大家的手头都紧了些，但也足够勉强度日。”

那清澈如水的眼神诧异的看了王七叶一眼，暗叹他怎么知道。

“若是姑娘肯摘去面纱，我想下个月点姑娘弹琴的，定然多赠一倍。”

王七叶展颜一笑，有些讨好的给她献计献策。

“哼，妙兰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还不屑为了这点灵石，而刻意奉迎。”

绫罗纱裙冷哼了一声，把脸转过一边，只用眼角的余光，来打量王七叶，好让他知难而退，这一招已经相当熟练。

“原则，哈哈哈哈——”

王七叶突然大笑起来，欣赏讨好之色再无，那双面目都因为笑的太过大声，而有些狰狞扭曲了起来，一双眼睛透露出来的，尽是嘲弄之色，就像在耻笑旧时的自己。

“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选择。”

这道声音，夹杂着几声愤怒，又有几分耻笑在里面，只感觉是从魔鬼口中喊出，直让绫罗纱裙想要逃离此地，要不是还身处在这红月之地，怕是早已经拂袖离去了。

王七叶将十块灵石，从储物袋中拿出来，摆在桌子上，伸手一指。

“今天于姑娘给王某敬一杯茶，这十块灵石尽管拿去。”

“还请王公子不要取笑人家。”

绫罗纱裙这才重新将脸转了过来，看到的尽是嘲弄之色，那初时的欣赏、讨好、同情、爱慕之色再无。

到了这一步，她知道，这些客人开始气急败坏了，心里已经做好了等下他口出污语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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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叶公子，我给您敬啊，就算您要我敬多少杯，怎么敬我都依你。”

浣风看着桌子上的10块灵石，移不开眼睛，胸部又贴上王七叶的手臂，两只手死死抓住，撒娇道。

紫嫣与红蔷也两眼放光的，看着桌子上的灵石，呼吸都急促起来。须知每天尽力讨好，陪一场酒下来，也就一块灵石，有时候遇到萧揽袂这样的客人，当场就把人给办了，也只能忍气吞声，就这样，有时候客人还问半块灵石接不接客，如果手头上没有预约的熟客，也就只能忍下，挤出假笑，勉强陪着了。

“怎么，是灵石烫手了？”

越是投怀送抱，反而越得不到珍惜，王七叶没有理旁边的浣风，只想看看这清纯的原则，它价值几何。

“王公子，您今日点了十首曲目，妙兰记在心里，已是感激不尽。您在我身上就是再下功夫，终是徒劳，妙兰只卖艺不卖身，是不会更改的。”

绫罗纱裙见他一再坚持，知道做不得假，“难道今天真的遇到大金主了？”心里却慌乱了几分，只能用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强装镇定。

看着她难以维持高冷的形象，王七叶又嘲弄了几分，这才10块灵石，就坐不住了。不过看着她那躲闪的眼神，也是一种享受。

“得不得到，是我的事，至于挣不挣灵石，那就是于姑娘你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