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团的通讯设备较为先进,对讲机的嗡嗡声如同信息的小精灵,在陈大旅长一行人踏入城池的瞬间,便已将他们的到来传遍了团部的每一个角落。
李云龙心中暗自思量,自己未曾踏错一步,不仅圆满完成了任务,还顺手摘取了硕大的功勋之果。这份自信如同坚固的盔甲,让他脊背挺得笔直,心中波澜不惊。
他率领着一众迎接者,步伐坚定,礼数周全:“旅长大驾光临,云龙有失远迎。”
“哈哈,喜事临门,人的精神头都不一样了嘛!”陈大旅长以礼回应,嘴角挂着一抹调侃的笑意,仿佛在为李云龙的蜕变感到一丝意外。
这两个月来,李云龙竟如同脱胎换骨,连那些微不足道的小错也鲜少再犯,这让旅长不禁生出几分新奇之感。
“哪里哪里,旅长谬赞了。”李云龙难得被夸,心中如同夏日炎炎中饮下冰镇清泉,笑容灿烂得几乎要溢出眼眶,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武道凌天秦初白羽
一番寒暄之后,众人步入屋内,各自落座。王大江心中的疑惑如泉水般涌现:“李团长,我有个不解之处,你们那威力惊人的火箭炮和坦克,为何我们未见其踪影?”
他深知独立团武器装备的加强,从电报和实地考察中都能感受到它们的威力,不禁心生好奇。
李云龙对王大江略有印象,随即解答:“鉴于日军对我们的新式武器尚不熟悉,保持神秘感自是上策。因此,坦克与火箭炮目前均被妥善安置于城外。若你感兴趣,我可安排人领你前去参观。”
王大江闻言,恍然大悟,自知是自己未曾深思熟虑。电报所传达的信息毕竟简略,无法详尽描绘一切。
既然旅长亲临,李云龙便借此良机,细细讲述了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战役,以及他独到的指挥策略。
首次攻陷如此重要的城市,且未经历旷日持久的攻防拉锯,仅一夜之间便告捷。这份辉煌战绩,又有几人能及?又有哪支队伍能如独立团般,所向披靡,势不可挡? “旅座,您给咱这仗评评分,瞧瞧还有哪块短板能磨得更锋利些?”李云龙的话语里,藏不住那丝小得意的光芒,活像只即将开屏的孔雀,若非场合不对,尾巴早就翘上了天,与云霄争高低了。
陈大旅长一听这话,眉头不由自主地拧成了麻花,他对李云龙的这股子自满劲儿,实在是爱恨交加。
当然,这不是说他对李云龙有什么个人恩怨。
实在是历史教训摆在眼前,每当李云龙得意忘形之时,便是他胆大包天、行事不顾后果的开端,往往紧跟着就是一系列让人头疼不已的“惊喜”。
这股子嚣张气焰,今儿个非得给他浇盆冷水降降温不可。
陈大旅长心中暗自盘算,脑海中如闪电般梳理着一切。在指挥战斗上,李云龙的确无可挑剔,唯一的“瑕疵”便是他总是身先士卒,冲得太靠前,这既是风险,也是指挥官英勇无畏的象征。尤其在刚刚取得大捷的背景下,用这点小事来批评他,无异于小题大做,恐怕难以服众。
“有了!”陈大旅长突然开口,目光如炬,“李云龙,你各方面都做得很好,但有一点,你怎么能让陈顾问去冒险?你可知他的重要性?一旦有个闪失,别说阳泉,就是太原攻下,也无法弥补这损失!”说到这里,他的脸色骤变,仿佛一位剑客,出手即直击要害。
屋内皆是高层干部,他们深知陈浩所带来的变革。没有陈浩的武器装备,攻打阳泉无异于痴人说梦。那些阳泉城里的两千日伪军,实力至少是换装前八路军的两到三倍。若仅凭装备简陋的独立团,恐怕只会落得被日军碾压的下场,哪会有今日的胜利?陈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让他去冒险?任何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会摇头叹息,仿佛六月飞雪般冤枉。李云龙更是满心委屈:“这怎能怪我呢?我当然想让陈浩留在指挥部,安全地指挥战斗。但实际情况不允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