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四十吨的庞然大物,不仅会对城市道路造成重创,更会被狭窄的街巷束缚手脚,反倒可能为敌人提供可乘之机。
况且,此念头先前未曾预见,此刻实施已然为时已晚。
或许,等待左右两翼迂回部队推进,才是更为迅速的选择。
“真的别无他法了吗?”李云龙心有不甘,再次追问。
沉默片刻后,望着日军这最后的屏障,陈浩开口:
“送来一挺捌玖式重机枪,我于制高点给予进攻部队火力支援,为他们创造契机。”
李云龙却立即摇头否定:“机枪可以给你,但操作之人不能是你。把你的高科技装备暂借机枪手一用。”
制高点,这片战场上双方争夺的焦点,在这片方圆数百米的范围内,陈浩所处位置无疑是最佳观测点。
日军之所以未对其采取行动,正是因为那里看似毫无威胁。 视野再佳,也不过是夜幕下的盲人,一片漆黑中难以捕捉丝毫细节。然而,一旦那座高地被机枪的钢铁身躯所占据,情形便截然不同——那高高在上的火力网,足以将日军阵地笼罩在一片死亡的阴影之下。小鬼子狡猾得很,一旦察觉,定会以倾泻如雨的枪炮作为回应。
在那生死一线的位置上,机枪的咆哮哪怕仅仅持续一分钟,也足以换来战场上的千金不换之利,但这份收益的代价,往往是机枪手以生命作为抵押,与尘世的诀别。毕竟,陈浩此番携带的,可是三个师的精良装备与海量补给,他的价值,早已超越了衡量的范畴。
若陈浩有个万一,不论是伤是亡,李云龙心里清楚,自己恐怕得准备好迎接旅长的雷霆之怒,那后果,绝非他所能承受。仅仅是站在那制高点,作为一双洞察战场的眼睛,就已是一场豪赌。至于亲自操持机枪,陈浩或许已无所畏惧,但李云龙的心,还紧紧系着未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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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机枪在手,何惧之有?小鬼子想要我陈浩的命,他们还嫩了点儿。”陈浩读懂了李云龙的忧虑,深知这位战友的固执与不屈,绝不会轻易言退。
在随身的奇异领域中,陈浩悄然取出了那件非同凡响的重型神器——慈悲六管加特林,一尊机枪界的霸者。
它的咆哮,每分钟六千发子弹的疾风暴雨,冠绝群雄,无人能及。而这尊巨兽,单单枪体的重量便有二十公斤之巨,再配上一个满载五十公斤弹药的弹箱,整体足足七十公斤,犹如山岳般沉稳。除非置于战车之上,或是构筑为坚固的堡垒,否则难以驾驭。
然而,对于陈浩而言,这一切不过是浮云。他那经过神秘增强的双臂,如同被神力灌注,能够轻松如同提携两把AK-47般,将这重型火炮举于胸前。而那沉重的弹箱,则悄然隐入了他的随身秘境之中,重量仿佛化为乌有。
夜的黑幕下,人心深处的野兽蠢蠢欲动。此刻,陈浩面前摆着一个诱惑,他渴望见证,这组合所能释放的奇迹。
电机轰鸣,六管如龙,向着天际狂舞,陈浩矗立于制高点,那冰冷的枪口锁定了远方的日军营地,手指轻轻一点,扳机响应了他的呼唤。
慈悲加特林,此刻化身为怒目金刚,大开杀戒!
大口径子弹如流星赶月,连绵不绝,从陈浩手中的加特林喷射而出,仿佛一柄由子弹编织而成的百米光剑,在大地上肆意挥洒,留下死亡的痕迹。
街巷之中,正与日军鏖战的八路军战士们,再次目睹了一幕令他们灵魂震颤的景象。从天而降的弹雨,犹如锋利的粉碎机,所触之敌,瞬间化为肉泥,无一生还。
不过短短数秒,那些躲在沙袋后的日军士兵,连同他们的武器,都被这股毁灭之力吞噬殆尽。
但陈浩的野心并未止步。他的目标,是那些躲在钢铁盾牌后的九二式步兵炮及其操纵者,是那些潜藏于墙影中放冷箭的鬼子兵。一切视线所及,八路军难以触及的敌人,在慈悲加特林的怒火之下,皆化为齑粉。
试想,若此神器自高处俯瞰,直击坦克之顶,又将是一幅何等震撼人心的画面? 在那一刻,陈浩手中的加特林化身为一柄能够颠覆战局的神器,拥有将一切障碍化为乌有的力量。他矗立于战略的要冲,宛如亲临战场的死神本身,以无尽的铅风暴编织出死亡之网,紧紧缠绕着日军的防线。
当两箱重达五十公斤的弹药耗尽,战场之上只余下一片片闪耀着冷光的弹壳海洋,它们见证了陈浩如何以一己之力,将日军的坚固阵地撕扯得支离破碎,二三十名敌军的生命在这片弹雨之下瞬间消逝,化作尘埃。
“别让胜利从眼前溜走,跟我上!”一位机敏的指挥官率先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他挥舞着手中的八一式突击步枪,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从战壕中猛然跃出,引领着战士们向那片已被鲜血浸染、肢体横飞的日军阵地发起最后的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