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老总却轻轻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越常人的深邃。他看到了副参谋长未曾触及的层面——原路返回虽看似安全,却也意味着将再次踏入敌人的火力网,且一旦退路被封锁,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刘师长轻轻旋转着手中的圆珠笔,他的思绪仿佛随着那旋转的轨迹,在无尽的策略空间中穿梭。“或许,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思考。”他缓缓说道,“如果我是第六师团指挥官,我会选择一条更为隐蔽、更为崎岖的道路,比如穿越太行山脉的某个隐秘小径,虽然艰难,却能避开敌人的主要视线,为后续的行动保留更多的可能性。”
这一刻,会议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个人的心中都涌动着对未知战局的无限遐想与期待。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每一个决策,都可能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仿佛在说着一件既讽刺又深邃的事:“长谷寿夫,那位在日军内部臭名昭着的师团长,被许多同僚私下里唤作‘莽撞的公牛’。然而,如果他仅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辈,又怎能稳坐师团长这把交椅?长谷寿夫,实则是棵外表粗犷、内里精细的‘老槐树’。想象一下,他那第六师团,如今火炮损失殆尽,士兵折损三分之一,他岂会不深知自己正处于何等险境?
他早已洞悉我们掌握了他的退路,那么,他是否会心存疑虑,担心原路撤退会落入我们精心布置的陷阱,被一网打尽?我深信,这份谨慎与多疑,定会在他心头萦绕不去。”
老总闻言,轻轻颔首,随后从抽屉深处抽出几份泛黄的文件,每一页都记载着长谷寿夫过往的斑斑劣迹——尤其是他指挥的那场骇人听闻的大屠杀,五万无辜生灵命丧其手,国际舆论一片哗然,连篇累牍的谴责之声不绝于耳。这些情报,如同秋日落叶,纷纷扬扬落入各方情报机构的手中,搜集起来轻而易举。
副参谋长凝视着那些沉甸甸的纸张,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如此看来,井陉县这条退路,长谷寿夫怕是要敬而远之了。那么,他的选择就只剩下西南方向的平山县,或是更往西的灵寿县。”
他指了指地图:“东南方的阳泉城,正陷入与我军三八六旅的胶着战中,对急需休整与补给的长谷寿夫而言,无疑是条死胡同。平山县与灵寿县,虽不起眼,却胜在有城墙可依,有房舍可居,有粮食可充饥。要知道,第六师团的补给线早已被八路军的游击战术搅得支离破碎,两万大军加上数千匹战马,每日粮草消耗如流水,而他们的储备,仅仅勉强支撑五日之用。时至今日,即便中途有些许补给,恐怕也只能再撑个一两天。粮草一尽,便是军心涣散之时,饿着肚子的士兵,又怎能挥刀上阵?”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所以,无论是为了士气,还是为了生存,长谷寿夫都必须在这两个县城中择一而栖,毕竟,谁也不想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饥饿而溃败的师团。” 刘师长凝视着地图,眉头微蹙,仿佛在与无形的对手进行着无声的博弈,最终他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这两条路径,就像是棋盘上的双子星,各有千秋,让人难以抉择。”
副参谋长在一旁,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试探性地问道:“难道老总心中已有了计较?”
“人心如海,深不可测,我岂敢妄言。”老总的笑声中带着几分自嘲,随即他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一划,平山县与灵寿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十二支铁军,共计两万五千勇士,正磨刀霍霍,只待一声令下。”
副参谋长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赞许地点了点头:“两万五对两万,这不仅是数字上的优势,更是士气的胜利。昔日笑谈,今日豪言,皆因时局已变。”
“坦克营的钢铁巨兽们已整装待发,受损的战士们也披上了临时战甲,随时准备在战场上写下新的传奇。”刘师长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胜利的曙光,“更不用说我们的骑兵团,他们将以风驰电掣之势,将日军的撤退之路,变成一条无法逃脱的绝路。”
刘师长心中暗自盘算,若是能再争取三日,那五个生力军的加入,一万多精兵强将,定能让胜局更加稳固。但在他眼中,即便现状,亦是底气十足。
坦克部队在最近几场战役中的表现,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它们如同战场上的切割机,轻易便能撕开步兵的防线,给予敌人致命一击。在日军仓皇撤退的途中,这些钢铁怪物无疑将成为他们挥之不去的噩梦。
副参谋长突然忆起一事:“哦,对了,李云龙那小子来信,说是他的独立团虽然伤亡惨重,但仍愿意一搏,请求追击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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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性格,果真是李云龙的作风。”刘师长忍俊不禁,脑海中浮现出李云龙那张坚毅不屈的脸庞,“部队都快打没了,还想着跟敌人拼命,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战斗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