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牛岛满的双眼仿佛被怒火点燃,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被骗”这个词与自己联系起来,尤其是被那狡猾如狐的八路军。
电台的另一端,大佐的声音仿佛被秋日的寒风穿透,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悲凉:“将军,我内心同样挣扎,但事实摆在眼前,那些所谓的‘铁证’——那座兵工厂,不过是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八路军的障眼法罢了。”
牛岛满紧握的拳头几乎要将桌角击碎,他拒绝接受这残酷的现实。情报,那可是他们通过一名深埋于八路军内部的策反人员获得的宝贵信息。这名情报员,曾如夜空中最亮的星,为他们指引过无数次正确的方向。他的每一份情报,都像是经过精密计算的箭矢,准确无误地击中目标。即便如今,因战争的洪流暂时失去了联系,但牛岛满坚信,他仍在八路军的腹地,为了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决不可能编造谎言。
“若他胆敢欺骗,那份认罪书就是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八路军岂能轻饶?”牛岛满心中暗自思量,这份情报不仅仅是一个人的“杰作”,它是航空侦察的鹰眼、是潜伏者的密报、是无数线索交织成的网,共同指向了那隐藏在山谷中的“兵工厂”。这一切,怎么可能是一场空?
“将军,我们……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大佐的声音在颤抖,他似乎已经站在了绝望的边缘,后退的念头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牛岛满的怒喝如同冬日里的一声惊雷,穿透了所有犹豫与软弱:“你们这群懦夫,身为帝国的勇士,只有向前,没有退路!即刻起,加大搜索力度,像猎人追踪猎物一样,把那隐藏的机械找出来!”
大佐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一哆嗦,仿佛一只被主人厉声斥责的老狗,只能无助地呜咽着应答。他鼓起勇气,又小心翼翼地提出疑问:“可是,将军,若是在搜寻过程中与八路军发生冲突……”
牛岛满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他几乎是用咆哮打断了大佐的话:“冲突?与敌相遇,何须多问?我们的使命,就是碾碎一切阻碍,直至胜利的曙光!你是在提醒我,还是在为自己找借口?”
在这场迷雾中,每个人都像是戴着小丑的面具,分不清是真是假,直到真相如破晓的阳光,刺破了所有的伪装。而此刻,牛岛满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揭开这场骗局,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哪怕这意味着要亲手撕下自己心中的那份信任与希望。 在蜿蜒曲折的山谷之中,第四十五联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这里的地形犹如迷宫,没有一条现成的道路可以指引他们前进,他们的重型武器——那些咆哮的重机枪和轰鸣的火炮,只能无奈地留在山谷之外,如同被遗弃的巨兽。
士兵们手中的轻机枪,在这片广袤而复杂的战场上,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八路军如同山谷中的幽灵,他们的火力如织密的网,将第四十五联队牢牢困住。在火力对比上,第四十五联队就像是手持木棍的孩童,面对全副武装的战士,作战能力骤降,仿佛被抽走了七成的灵魂。
而更加糟糕的是,他们需要顺着陡峭的崖壁才能深入山谷。这不仅仅考验着士兵们的体力与勇气,更让部队的支援变得异常艰难。就像是在一条狭窄的独木桥上前进,无论后面有多少人想要加入战斗,前面能真正投入支援的,总是那么有限的几个。
更绝望的是,他们似乎已经没有了退路。旅团长的命令如同冰冷的刀锋,悬在他们的头顶:过河的卒子,要么赢得胜利,要么战死沙场,没有第三种选择。
然而,在这样的绝境中,牛岛满却试图用一丝希望的光芒照亮士兵们的心房:“山谷里的八路军已经伤亡惨重,他们的弹药也快耗尽了,战斗力正在迅速下降。只要我们能在山谷里制造足够的混乱,我就会让正面的部队发起进攻,替你们分担压力。”
尽管牛岛满的话听起来像是遥远的灯塔之光,但士兵们还是不得不咬紧牙关,接受了这个命令。挂断通讯后,牛岛满却像是一座即将崩塌的山峰,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晃,最终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长官!长官!”旁边的士兵惊呼着冲上来,手忙脚乱地扶住他,呼唤着医生。
刚刚还在指挥防御作战、宛如战神般的牛岛满少将,此刻却脆弱得如同一片即将凋零的叶子。他因为与前线的通话而心力交瘁,最终晕了过去。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军营,甚至飞到了谷寿夫的耳朵里。一众高级军官纷纷前来探望牛岛满,想要从他这里得到更多的消息。
在单人帐篷里,军医检查过后告诉众人,牛岛满是因为急火攻心才导致晕厥的,身体并无大碍。但这个消息却让人们浮想联翩——是什么样的坏消息才能让这位英勇的将军如此失态?
圾井德太郎在一旁忍不住暗自揣测:这一定是个坏到极点的消息。如果是好消息的话,按照牛岛满那张扬的性格,早就应该让整个军营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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