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掩护下,一营的安全系数无疑大增,至少风险已经缩减了大半。而这次夜袭,如果能顺利完成并全身而退,无疑是对敌人的一次重大打击。
当夜,曹家沟,时针悄然指向了十点一刻。张大彪与孙德胜、骑兵团的苏团长已秘密会合,一场精密策划的夜袭即将拉开序幕。
“看这里,”张大彪指着一张手绘的简易地图,那地图上的线条虽然简单,却勾勒出了整个行动的蓝图,“我们现在正处于日军的东南侧,直线距离大约十五里。”他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滑动,从代表曹家沟的小圆点出发,一路向左上方滑去,最终停留在了代表第六师团的蓝点上,“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精准无误!”
这一刻,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紧迫感与使命感,他们知道,这场夜袭,不仅是对敌人的挑战,更是对自己智慧与勇气的考验。在黑暗与硝烟的交织中,一场无声的较量,即将上演。 在那片辽阔无垠的夜幕之下,第六师团的营地犹如一头沉睡中的巨兽,蜿蜒铺展,被精准地切割成了五大块——五个营区,各自守卫,却又暗藏联动。
张大彪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跳跃,最终稳稳落在了五号营区,那里仿佛是巨兽的心脏,跳动着最危险的节奏:“这便是那令人头疼的重炮营地,我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也是此役的胜负手。想象一下,两大重炮大队的咆哮,辅以两个步兵中队的獠牙,构成了坚不可摧的防线。”他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时空,直视那片钢铁与火药交织的战场,“而二三四号营区的援军,只需十分钟便能呼啸而至,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我们必须如闪电般迅猛,一击即溃。”
孙德胜,这位坦克战场的猛狮,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眼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为何只满足于一个小小的营地?何不直捣黄龙,将那师团指挥部一举拿下?一旦指挥中枢瘫痪,敌军必将陷入混乱,战局自然迎刃而解。”他的声音里,是无数次坦克轰鸣中积累的自信,是对胜利的无限渴望。
张大彪闻言,嘴角微扬,却也难掩眼中的担忧。他与孙德胜,是战场上的生死之交,了解彼此的每一个念头。但这次,孙德胜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大胆,近乎疯狂:“你小子,真是坦克里长大的豹子,胆大包天。师团指挥部,那可不是说笑的地方,那是三万精兵的大脑,是真正的龙潭虎穴。”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更多的是提醒,“别忘了,根据最新情报,日军那两个重炮大队,手握二十四门百毫米以上的大炮,其中半数更是加农炮,能直瞄射击,威力惊人。你那些引以为傲的坦克,万一中了招,怕是也要哭鼻子。”
孙德胜的狂妄,源自于他们对坦克坚不可摧的信任,无数次战斗中,无论是骑兵的冲锋,还是战车的碾压,都未能伤及他们分毫。但此刻,当提到那些大口径的火炮时,即便是他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坦克训练手册上的字句,如同咒语般在他脑海中回响——百毫米口径以上大炮,足以让T-80坦克颤抖。虽不一定能穿透装甲,但一旦命中,坦克必将重伤,失去往日的威风。
他回想起一次战斗,一辆坦克在敌炮火下挣扎,尽管最终幸存,但那震耳欲聋的轰鸣,以及随后漫天的烟尘,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夜色的掩护,确实让日军的飞机成了瞎子,但地面上的火炮,却是实实在在的威胁。
“好吧,”孙德胜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慎重,“看来这次,我们得玩点真格的了。不仅要快,还要巧,让敌人的大炮成为哑炮,才能安心去取那师团指挥部的首级。”
两人的对话,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定下基调,既充满挑战,又不失智慧。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他们将以自己的方式,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 孙德胜的态度宛如狂风骤雨般突变,他猛地一拍桌子,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决绝:“没错!咱们绝不能对敌人掉以轻心。我举双手赞成,首要任务就是拔掉日军炮兵这颗硬钉子,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想象一下,一旦那令人畏惧的炮兵阵地化为乌有,他们的坦克连就如同脱缰的野马,在战场上肆意驰骋,无人能挡。敌人即便心中愤恨如潮,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装甲洪流横扫千军,无能为力。
骑兵团的苏团长,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一眼就看穿了孙德胜的心思。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转而向张大彪投去询问的目光:“张营长,我们的目标仅仅是眼前这座营地吗?”
张大彪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当然不是。摧毁五号营地的炮兵只是开胃菜,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头。”说着,他伸出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划过一号和三号营地。
“一号营地,那是日军明天进攻的桥头堡,炮兵阵地密布,正好在我们火箭炮连的射程之内。我们需要派遣一支精干的侦察小队,悄无声息地潜入,摸清敌人的底细,将精确的坐标位置传回后方,让咱们的火箭炮来个万箭齐发,给日军来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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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团长闻言,心中暗自盘算。他记得独立团那支令人闻风丧胆的火箭炮连,一轮齐射,上百枚火箭弹如同流星雨般倾泻而下,那场面,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要是真让这些火箭弹精准地落在日军营地上,那明天的进攻部队,怕是要被炸得片甲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