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寿夫的目光转向身旁的炮兵参谋,他想知道,敌人那恐怖的火箭炮究竟有多少门,而他们的炮兵联队又是否有能力将其压制。
炮兵参谋面露难色,他深知这个问题的答案。经过刚才的炮击,他们已经大致估算出了火箭炮的数量。但是,当谷寿夫问及能否压制时,他却犹豫了。他知道,己方的炮兵联队根本无力与之抗衡。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将军,八路的火箭炮以其强大的单位火力密集着称。一门火箭炮在十秒钟内就能发射十二枚火箭弹。而八到十门火箭炮同时发射,十秒钟内就能倾泻出一百枚火箭弹,其威力相当于百炮齐发。更重要的是,它们还具备迅速转移阵地的能力,想要摧毁它们绝非易事。”
炮兵参谋的解释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谷寿夫心中的希望之火。然而,他却依然保持着冷静和坚定,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深知,这场战役的胜负早已注定,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争取那微乎其微的胜利希望。 在那片被硝烟与尘土交织的苍茫大地上,谷寿夫的思绪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牵引,陷入了深邃而复杂的迷宫之中。他眼前浮现的不是单一画面的火力展示,而是如同一场天际流星雨般的壮观——百炮齐发,每一声轰鸣都像是宇宙深处传来的古老预言,宣告着威胁与毁灭的并存。但这威胁,不过是个华丽的序幕,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他回想起那份关于火箭炮的详尽分析,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灵活与致命的结合。发射架,那矮小而轻便的存在,竟只需两名士兵便能轻松驾驭,如同古代勇士肩扛的神兵,随时准备在战场上穿梭,留下一道道死亡的轨迹。而摧毁这样的阵地,必须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壮举,要求在火箭炮覆盖的烈焰熄灭后的两分钟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否则,便是对自身命运的极端不负责任。
第六师团的炮火轰鸣,虽如雷鸣般震撼,却也透露出一种无奈的奢华。炮弹如雨,却无法将每一寸土地都翻个底朝天,因为这背后所需的资源,即便是财大气粗的第六师团,也无法承受。在蓝星上,能够如此挥霍的,唯有那个站在世界之巅的强国,它如同一位冷漠的旁观者,静静地注视着这场力量的较量。
然而,炮火的喧嚣终有平息之时,真正的较量,是步兵与步兵之间,血肉与钢铁的碰撞。当炮火逐渐远去,那些从反坦克沟里爬出的日本士兵,就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灵,他们头上绑着象征着决死的白布条,中间一抹血红如血誓,两侧“必胜”二字闪烁着决绝的光芒。这传统,是他们最后的信仰,是对胜利的渴望,也是对死亡的蔑视。
他们曾在这片土地上溃败,被八路军的坦克连追得丢盔卸甲,那是他们心中永远的耻辱。此刻,全联队上下一心,誓要以鲜血为代价,抹去那份屈辱,让荣耀重新照耀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
但谷寿夫深知,这些被武士道精神深深洗脑的日本兵,既是战场上的无畏勇士,也是悲剧的牺牲品。他们被训练成对死亡无所畏惧的战士,一旦受到刺激,便如同野兽般疯狂,对自己残忍,对敌人更加凶狠,发起令人胆寒的攻击,仿佛是在用生命书写着“狼灭”二字的真正含义。
而在五连的阵地上,党员干部们虽然遭受了炮火的重创,但他们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战斗的意志。他们就在自己的战斗岗位上,拿起枪,对准了冲锋而来的敌人,突击步枪的枪口喷吐出愤怒的火焰,每一颗子弹都是对命运的抗争,但即便是满弹夹的子弹,也仅仅能支撑十秒钟的疯狂扫射。敌人如潮水般涌来,像是永远也杀不完的蝗虫,绝望与希望交织在这片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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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都滚出来杀鬼子了!”一声响亮的号令划破天际,那是对生存的渴望,对胜利的呼唤,也是对命运最后的挑战。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战场上,每一颗跳动的心脏都在诉说着属于他们的传奇。 在烽火连天的战场上,紧张与危机如同烈焰般炙烤着每一寸空气。骨干指挥官的声音带着裂帛般的焦急,宛如疾风骤雨般响彻耳际:“快!快!小鬼子已经逼近至四十码(约五十米)的生死线,一场电光火石间的对决即将上演!”
刚从防炮洞探出头,重新归位的战士们,仿佛被定格在了惊恐与决心交织的瞬间。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困惑与不可置信,就像是观众面对突如其来的电影高潮,还未及思考剧情如何转折,小鬼子便如饿狼般扑面而至。
本能的反应成为了他们唯一的依靠。手榴弹在指间旋舞,拉环轻轻一响,便化作愤怒的火焰,划破战场的阴霾,向敌人飞去。而那些冰冷的枪支,在战士们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子弹如倾盆大雨,不要钱般地倾泻而出,将每一寸土地都染上了死亡的颜色。
敌人的倒下,仿佛只是这场血与火交响乐的短暂停顿,而那些仍然活着的敌人,就像是疯狂的赌徒,无视着同伴的陨落,依旧猫着腰,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战壕逼近,手中的手榴弹如同死亡之花,绽放于战士们的防线前。
在敌人的后方,歪把子轻机枪犹如冷酷的收割者,喷吐出持续的火舌,为冲锋的同伴提供着坚不可摧的火力屏障。而掷弹筒,则像是战场上神秘的猎手,时而露出狰狞的面容,将威胁巨大的轻重机枪一一从战场上抹去。
更令人心惊胆战的是,几辆满身伤痕却依然顽固的坦克,像是钢铁巨兽,无视反坦克沟的阻挠,轰鸣着向阵地发起了最后的冲锋。它们的存在,就像是对战士们意志的终极考验。
在这片硝烟弥漫之中,沈泉,这位满脸硝烟、灰头土脸的勇士,正用他的捌玖式重机枪,如同怒涛拍岸般扫射着敌人。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如同战场上最激昂的号角:“弹药手,弹药!别让老子手中的家伙变成烧火棍!火箭筒手,你的眼睛是用来摆设的吗?把那两个讨厌的小豆丁坦克给我轰成废铁!”
“通讯员,六连的兄弟们何在?我们需要他们,现在就需要!”沈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吼,几分祈求。他仿佛将自己一分为二,一半是冷静睿智的指挥官,在混乱中找寻着胜利的曙光;另一半则是勇往直前的战士,手中紧握的枪支,是他对敌人最直接的回答。
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每一刻都在上演着生死时速,而沈泉和他的战友们,正以无畏的勇气,书写着属于他们的传奇篇章。
在那片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时间仿佛被撕裂成了碎片,每一秒都承载着生死的重量。即使沈泉幻想自己能像神话中的巨人,一分为二,甚至三头六臂,那份对敌人的怒火与对胜利的渴望,也只会驱使他将分身之念化作更加凌厉的攻势,投入到那无尽的杀戮之中。人手稀缺,如同干涸的土地期盼雨露,即便是天神降下几十位勇士,也难以满足这战场的渴求。
正当沈泉焦急地等待弹药手的支援时,敌人已如影随形,逼近了阵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四周只剩下突击步枪装上刺刀的金属碰撞声,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白刃战。然而,在这绝望之际,一丝慰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火箭筒手们犹如复仇的使者,精准无误地将鬼子的坦克一一送入地狱的深渊,仅剩的几辆钢铁巨兽也无奈地瘫痪在地,成为战场上的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