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位是三菱兵工厂的总工程师山口江源先生。他得知我军缴获了八路军的坦克后,特地从国内星夜兼程赶来。”少佐毕恭毕敬地向华北司令官多田骏介绍着这位一脸疲惫的老者。
或许总工程师一职确实劳心劳力,山口江源虽年近半百,却已头顶光秃,身形瘦削,宛如一位年迈的小老头。然而,三菱财团兵工厂总工程师的头衔,分量极重,即便是多田骏,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与轻视。 “山口先生,您辛苦了!长途跋涉,想必已疲惫不堪。我已命人为您备好休憩之所,不妨先稍作休整。”“不必劳烦,对于八路坦克的神奇之处,大本营早已有所耳闻。如今上面催得紧,如若方便的话,我想即刻前往一探究竟。”山口江源微微鞠躬,这是日本人那不愿给他人添麻烦的文化体现。在他看来,拒绝对方的好意,便是占用了他人的宝贵时间,因此以鞠躬表达歉意。日本军队,乃是仿照欧洲国家而建, 他们已经摒弃了本土文化的根基。多田骏哑然失笑,礼貌地回礼道:“正好我也要去视察,请允许我同行。”一行人乘车向城外的军营进发。前线缴获的八路军破损坦克,已被迅速用卡车拖拽而回,全程畅通无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然而,尽管我方战车数量四倍于敌,却在夹击敌人时遭遇了惨败,比分竟是骇人听闻的四十比零。多田骏颜面扫地,但他并未怒不可遏,因为这并非指挥战术上的失误, 完全是实力上的碾压,令人无力回天。消息传回大本营,瞬间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大本营的元老们并未对多田俊有所不满。他们迅速派遣专业人士前来调查,这一举动已足以说明问题。多田骏心中充满好奇,八路军的坦克究竟是如何制造出来的?难道帝国的科技已远远落后于他人?他坚信,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车队在沉默中前行,缓缓驶入戒备森严的军营。透过车窗, 目睹那三尊被硝烟熏得漆黑庞大的铁甲巨兽,多田骏的内心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如此庞大的战车,竟似比帝国最强大的战车还要雄壮一倍!”停车之后,未待下属上前,多田骏已自行打开车门,迈步而出,不由自主地迈向了空旷之地上静静伫立的坦克。“真是巨大,真是威猛!”多田骏一时语塞,眼中唯有那威武狰狞的坦克身影。他忽地发问:“这坦克可有名字?八路军是如何称呼它的?”下属答道:“此乃T80坦克,与苏军的坦克颇为相似, 都是以‘T’字打头。”多田骏将军猛地扭头,目光锐利地望向一旁的宫野参谋长,“我记得,苏军的主力坦克乃是T-26与T-34,而八路军所拥有的T-80坦克,难道是苏联人暗中援助的?”
“绝无可能!”宫野参谋长斩钉截铁地回应,“诺门坎战役中,战车教导旅团曾与苏联军队交锋,虽稍处下风,却远未达到无法击毁其坦克的地步。”
苏联对远东部队向来轻视,所配坦克颇为落后,T-26坦克已是其主力,更未曾配备T-34坦克。而我军战车,正是与那些落后的坦克作战。 双方实力尚能维持在五五之数,并未显现出太大的差距。多田骏微微颔首,排除了苏联暗中作梗的疑虑。毕竟,将最先进的武器拱手让人,而自己却使用落后的装备,这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不可能的。那简直是愚蠢至极,绝不可能发生。总工程师山口江源此番率领着一支综合性的团队前来,他们甫一抵达,便立刻围绕坦克展开了紧张的工作。有的测量数据,有的图绘测算,还有的进行采样分析。倘若将坦克的残骸视作一具尸体, 他们这些工程师的任务,竟是如此细致入微的解剖工作。车长9.6米,车体长达7.4米;车宽3.6米,高度则达到2.2米。火炮口径惊人,达到了一百二十五毫米;机枪两挺,分别为七点六二毫米与十二点七毫米,火力强大。而最令人称奇的是,其正面装甲厚度竟有二百毫米,所用钢材前所未见,独特非凡。
一项项精确的数据被统计出来,转化为了生动的文字,让我们对坦克工程师们的精湛技艺有了更深的认识。众人围拢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空气中弥漫着对坦克奥秘探索的热情。 “这辆坦克的吨位是多少?”有人问道。
“先前测量结果是四十二吨,但因破损有所缺失,保守估计应在四十五吨左右。”回答者补充道。
“真是奇怪,他们说这辆坦克的速度,竟然比我们的战车还要快。那得需要多少匹马力的发动机才能驱动呢?”另一人疑惑地问道。
“保守估计,至少需要一千马力。”工程师回答道。
闻言,所有在场的工程师都陷入了沉默。
在他们身后,多田骏正听得津津有味。见众人不再言语,他急切地追问:“怎么了?继续说啊!你们的话,我可听得入迷呢。” 只需一想,便能勾勒出这辆战车疾驰时的威猛之姿,那定是极为震撼的场景。”回过神来的工程师们纷纷向司令官致意。总工程师山口江源沉声道:“在同等体积的发动机中,我们的技术极限仅为五百五十匹马力,而敌人的战车保守估计可达一千匹马力,这差距,简直是云泥之别。”多田骏疑惑地追问:“即便相差一倍,也不至于是云泥之别吧?”山口江源举例道,若战车吨位相同,五百匹马力与一千匹马力的差距, 就意味着两者的速度整整相差一倍。在机动性上,敌人若采用风筝战术,你几乎永远无法追上他们的步伐。山口江源感叹道:“八路军所使用的战车,凭借其发动机更为强劲的马力,携带了更多的吨位。正因如此,他们能够装备起两百毫米厚的装甲,并拥有一百二十五毫米口径的战车炮。这一叠加效应导致的结果是,帝国的战车根本无法穿透敌人的装甲。而敌人只需一炮命中,我们的战车便难逃毁灭的命运。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 我们即便拥有十倍、百倍于敌人的战车,也难以战胜他们。”这一结论骇人听闻,多田骏虽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他面色凝重地提出一个建议:“我们是否可以考虑将两台发动机安装于一辆战车上,同时仿照八路军,增强装甲厚度,配备更大口径的战车炮?”然而,司令官虽精通战事,但在战车制造方面却是个门外汉。坦克的设计需兼顾火力、 装甲与机动性的微妙平衡。增添一台发动机,车体便随之膨胀,装甲亦愈发厚重,坦克的重量陡增,速度却可能不升反降,即便有所提升,亦属微乎其微。再者,底盘的扩张无疑会削弱其通过性与隐蔽性,使之中弹的风险骤增。山口江源苦口婆心地一番解释,终使多田骏恍然大悟,战车的制造绝非儿戏,不可轻率从事。否则,那所谓的战车,恐怕连诞生的机会都微乎其微。多田骏虽意识到自己的谬误,却仍不甘心,继续绞尽脑汁,提出新的构想: “我们发动机的功率能否有所提升,直至与对方持平?哎,对了,我们不是缴获了一些吗?直接仿制他们的不就好了?”一个门外汉在一旁指手画脚地讨论着战车的制造。山口江源心中厌烦至极,却仍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他们目前的发动机技术还远远达不到这辆坦克的水平。仿制?哪有那么容易!发动机是极其精密的部件,材料硬度稍有不足,或是关键部位偏差一毫,都可能导致仿制品无法问世。 若要仿制此战车,全套图纸必不可少。然而,如今图纸尚且难求,就连缴获的发动机也无一完好。车体内部留有二次爆炸的痕迹,显然敌人是有意破坏,以免泄露过多信息。此刻,多田骏才恍然大悟,自己先前的想法是多么外行与天真。对于战车的设计制造,他或许能提出要求,但若想提出建议,无疑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八路战车的强大,在多田骏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他迫切渴望拥有同等威力的战车,这一需求愈发强烈。 若无法制衡八路军的战车,便意味着皇军在武器上已彻底落入下风,这将直接关乎战争的胜负天平。多田骏提出一个设想:若能缴获一辆完整的战车,仿制其所需时间几何?山口江源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司令官阁下,您或许还未深知其中利害。以发动机技术为例,我们已远远落后于对方。仅一个发动机,就需攻克数百项技术难关,方能有望仿制成功。而这一过程,又将耗费多久? 我也无法提供一个确切的答案,保守估计,至少需要五年之久。”多田骏闻言,彻底陷入了沉默。等待五年,那直面敌人战车的英勇部队恐怕早已牺牲多次,山西的防线也早已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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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同等级的战车,显然已是一条行不通的路。于是,多田骏退而求其次,提出了一个要求。他恳请在场的工程师们,仔细论证八路战车的弱点,以及步兵究竟需要何种武器才能将其摧毁。更具体地说,需要多大口径的大炮才能达到这一目的?前线战事正酣,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倘若始终无法攻克八路军的坦克,这无疑将是一场难以承受的灾难。众多工程师围绕坦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然而得出的结论却与以往如出一辙。坦克的炮塔装甲与正面装甲坚不可摧,侧翼装甲次之,后方装甲则更为薄弱。然而,最为致命的弱点,莫过于坦克的履带。那二百毫米厚的特制钢装甲,是工程师们前所未见的材质,他们无从判断其强度,唯有通过实验方能揭晓答案。三辆缴获的坦克,是用九架轰炸机的代价换来的,这对于一般人而言,无疑是难以割舍的。 多田骏大手一挥,决断道:“事急从权!你们速选一车作靶,务必尽早测出数据,呈我结果。”军营内,日军常备火炮已然整装待发。
在一片被夕阳染得金黄的广阔演练场上,矗立着几门威风凛凛的大炮——那是一种专为巨兽坦克准备的“三七战防炮”,其炮口仿佛巨兽的獠牙,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不远处,一门七十毫米口径的九二式步兵炮静静伫立,它那优雅的曲线和精准的射程,就像是战场上的一曲悠扬旋律,能够精准地切割敌人的防线。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门雄浑壮观的九二式野战加农炮,一百零五毫米的口径,宛如远古巨龙的咆哮,足以震撼整个前线,它的每一次轰鸣,都预示着一片区域的毁灭。
在这片充满硝烟味的土地上,一场前所未有的实验正在进行,而主导这一切的,是山口江源麾下那群智慧与勇气并存的工程师团队。他们如同魔术师一般,将这些钢铁巨兽赋予了生命。远处,多田骏与他的部下们站在一座小山丘上,以一种近乎敬畏的眼神,遥望着这场科技与勇气的碰撞。
突然,多田骏的眉头微微一皱,仿佛脑海中闪过了一道闪电:“八路军的战车,那个名叫陈浩的人,据说是他们武器补给的关键。筱冢义男将军,对此人未曾有过动作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与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