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的话就不必讲了。”英亚尔并没有理会埃吉尔的问候,径直走到埃吉尔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你说要跟我谈一谈一下治疗二位陛下的经验,那就直说吧。”
刚刚坐下英亚尔就有些后悔了——隔开自己与埃吉尔的那张桌子很小,最多只能放下四个餐盘。埃吉尔的体臭与口臭在这个距离上毫无保留的冲进自己的鼻子,让自己有一种把对方扔进庄园旁湖水里的冲动。
“还没吃饭吧,坐下边吃边谈。”埃吉尔把一个餐盘推给英亚尔,上面同样放着一块面包和一杯啤酒。
“想见到陛下你还得等一等,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吧。”
确实今天一条自己基本上是滴水未进,但英亚尔并没有动那块面包,一方面他可不像埃吉尔那样表现的没有涵养,另一方和如此邋遢的一个人面对面谁也不会有食欲。
不过埃吉尔还是照吃不误,只见他灌了一口啤酒把噎在嘴里的面包带下肚,面包渣如同雪花一般沾满了他的胡子。
“我看了你留下来的治疗记录,你用嘎兰特恩、文兰芩、菊芋,甘草和蜂蜜给国王陛下熬制药水;用吊钟花、艾草、补血草、洛瓦奇、山羊刺,皮胶还有甘草什么的给王后陛下煎药。”埃吉尔擦了擦嘴说。“这样的疗法确实有用,但是仅仅这样还不够。”
“看来你对我的疗法已经很清楚了。”英亚尔将双手抱在胸前靠到椅背上。“现在该谈一谈你的那些疗法了。”
“不要和我扯那些山羊和骨灰。”英亚尔强迫自己直视埃吉尔那双蛇一般阴暗的眼睛。“你到底给二位陛下采取的什么疗法,用的什么药?”
“这么说乌勒森先生你还是不相信那些神圣山羊喽。”埃吉尔笑起来,笑的胡须上的面包渣扬扬洒洒落满衣袍。“这就是你的问题所在,你只考虑到了表象而没有看到内在。”
“你这是什么意思?”英亚尔皱了皱眉。“说明白些,别扯那些神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