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刚才已经给娘娘把膝盖的积液放了出来,只是要完全康复也得大半个月才行。”
“会落下什么病根吗?”
“娘娘身强力壮,只要不要再让膝盖受伤,基本不会有什么病根。”
“嗯。”姒穆裎端起参茶,“她回承明宫了?”
“是的,楼大人背娘娘回去了。”
尖锐的破碎声响起,伴随着陶瓷碎片掉落在桌面发出的闷声,姒穆裎居然徒手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林诉和文太医都第一时间上前查看,还好手只是被茶水烫得有些许发红并没有被茶杯的碎片割伤。
“皇上息怒,您这是做什么?”林诉略显仓皇又是给皇上擦手,又是收拾茶杯碎片的。
文太医更加坚信皇上燥热了,“皇上,容臣给您开个降燥的方子吧。”
他这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姒穆裎凝视着他,嘴角一抹冷笑。
“啊,微臣想起还要为惠贵妃请平安脉呢,皇上康健,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文太医背起他的药箱脚下生烟快速溜走。
姒穆裎深吸口,“一个两个都一副这个鬼样子。”
如果卫渝在的话她绝对会说这叫松弛感。
“林诉,给朕查一查这个叫楼兰的是个什么来头,是怎么进宫里当差的?”
“是。”
林诉倒是不觉得楼兰有什么不妥,就平平无奇的一个皇宫侍卫。不过皇上让查他查便是,唉,情爱真的会让人失去理智,林诉摇头。
“承明宫现在都有谁?”姒穆裎突然开口。
“据奴才所知,除了有卫小姐身边的两个宫人外,宁王和小白大人以及天赐现在都在承明宫里面。”
“天赐都在。”
林诉听着这语气怎么有点哀怨呢,他分神之际一本奏折又飞过来稳稳砸到他头上。
“不是说字迹潦草打回去,怎么还在,拿走拿走。”
承明宫中,天赐敞着肚皮等着卫渝rua,只是卫渝实在蹲不下去。
她还要安慰哭到上气不接下气的银兰和银生。
“我这真的没事了,很快就好了,真的,只是文太医紧张过头,包得太过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