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侯得了抚国公夸奖,越发得意起来:“晚辈倒是觉得,此刻我们应该主动联系凤家,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内有我等,外有凤家,内外合击,江渔夫纵然有天大本事,也得折戟沉沙!”
安国公老成持重,缓缓开口:“定国公和关中侯的意见,老夫觉得大善……不过……陛下亲令举国反凤之际,我们悄然与其合作,风险极大,尚需要谨慎再谨慎。”
关中侯抱拳道:“国公多虑,举国反凤,实际上不过是那江渔郎在搅动风云罢了,陛下宠信,由他折腾,还是那句话,其人死,百事终。我想凤家定然也看透这一点,否则为何如此积极?”
抚国公呵呵笑道:“说的有理,关中侯一针见血,凤家从开始行事就仿佛在寻觅我等,我等若是商定,也该有个回应。”
关中侯面色决绝:“该动手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江渔郎自入秦,恃宠而骄,咄咄逼人,已经将我们逼得无路可退,别的不说,咱家的盐两年多无人问津濒临破产,兆亭侯的书局早就倒闭,奴婢都快卖光了吧!在座哪位过得例外?都是亏损无可计数,难道非要被他逼到揭不开锅?我们当初可是倾尽家产扶持大秦,如今凭什么要落得如此下场!三位国公在上,本侯是说甚也不服!”
兆亭侯正憋着一肚子气:“俺赞同关中侯,咱们当中,有人投了家产,有人拼了性命,才换得今时今日,咱们图的什么?还不是财富权势,还不是家业兴盛,那江渔夫只管自己吃饱喝足,哪管别人死活,俺也不服!”
陈留侯也愤然:“他管别人死活?不可能,他与我等不同,不像我等不说守望相助,至少各自留有空间或颜面,大家升官发财才好,谁也不会不明白独自尊大难长久的道理。可他呢?彻头彻尾外来人,与大秦毫无关系,与我等毫无关系,原本还指望此人能融入我等,谁料到他竟如此独夫,可笑还有那么多人捧他的臭脚,妄图跟着他发财升官,迟早被其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谁说不是!”兆亭侯越说越上火:“世上真有如此无耻之人,竟推行如此无耻之尤的商道理论,偏生无知者不知凡几,我们倒成了少数,若是再不精诚合作,只需再过三五年,还有谁能制约此子?我们八成也早就被他生吞活剥了。”
关中侯哼了声:“三五年?一旦他与陛下成亲,试问大秦还有谁能制约,我们已经是火烧眉毛,祖宗基业是不是能保得住就看眼下,哪里需要什么三五年!”
三位国公听着他们吵吵嚷嚷,慢慢露出会心的微笑,终于,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只见老国公嬴善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抚国公杨松似乎心领神会,轻轻咳嗽一声道:“诸位,诸位,请听本公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