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未依言去捡拾木柴,而是直奔山洞旁十余丈外的山溪,寻了个近丈长的溪池,又布置了个迷魂阵法。
然后脱了靴袜,跃入水中,搓洗起乌发和小脸来。
正要起身往溪岸边走时,神识中蓦然出现一道提剑寻来的身影。
齐月赶紧烘干了衣物和头发,将阵法打开一道裂缝。
白清披头散发,敞着胸,拎着黑铁剑,气势汹汹的闯进来,神色恼怒的瞪向她。
齐月脑海中不由闪现出九百年前,那人也曾拎剑硬闯灵仙峰的场景。
她心下一惊,忙道:
“咳,我先回了。你身上有血腥味,刚好也洗一洗。”
说罢,她弯腰去捡靴袜,却被白清抛了剑柄,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噗通”一声拽回了溪池。
水花浸湿了满头满身。
“别闹。”齐月神色略显慌张,起身便往岸边跑。
温凉的溪浪往前冲流的间刻,她臂膀被两只强健有力的胳膊从后圈住。随之,一具滚烫的躯体紧贴住她的后背。
齐月不禁哆嗦了一下,抡起胳膊肘就往后捣。
只听耳侧响起一声闷哼,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从右肩处传来。
但禁锢她的手臂死不撒手,一声用力的吞咽声后,耳边又响起白清的愤怒责问:
“你有洁癖!你沐浴了!你今晚去见了谁!”
“你吐血了,你体内有暗伤?”齐月反问道。
“你管我!我死了又如何!”
“别闹了。”
“我闹?是我闹吗?你白日里对我甩冷脸,夜里就对那浪蝶温柔笑,连江灿和尤七陌都看出来你对那浪蝶不同了!”
“谁?什么浪蝶?”齐月有些懵。
“呵呵,还真能装,你敢说今夜你不是去见秦列阳那筑基花孔雀了?”
“他肯定抱过你了,不然你不会沐浴!”
“我恨你!”
“我恨你!!”
齐月被白清胡搅蛮缠的嘶吼声吵得脑仁儿嗡嗡作响,才知他深夜突然发癫是为了胜过秦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