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妈妈有心了,昨夜忙活一晚,想来应是累得不行了吧,本殿下最近家事繁忙,难得抽空出来消遣消遣,你且尽快叫春雨和冬雪姐姐来玫瑰阁寻我,另有闲话,咱们以后慢慢聊。”
花妈妈心领神会,佯装嗔怪的白了沈凉一眼。
“殿下每次来就只顾春雨和冬雪那俩丫头,眼里是一点都没有奴家,这叫奴家很是伤心呐~”
不得不说,花妈妈年龄上虽已是半老徐娘,可年轻时的底子却是没的说,再加上胭脂水粉精心修饰,走在外面碰到不相熟的,把她看作三十岁出头的美妇都不无可能。
这般作态,端是让沈凉一时有些吃不消,登时口味独特的褚食乐站出来救场,冲花妈妈干搓着手笑眯眯道:
“花妈妈,你要是当真寂寞的紧,不如考虑考虑咱怎么样?少爷我啊,最喜欢的就是您这种经历过无数风浪的女人,忒有韵味,关键是技术方面,肯定是那些年轻姑娘远远不能相提并论的。”
哪还真有心思重回第一线战斗的花妈妈闻听此言,当即朝褚食乐抛了个媚眼回转道:
“褚少爷不嫌奴家年老色衰,奴家是打心眼里一千个一万个高兴,只是就怕年龄大了,到时候万一提前败下阵来,岂不是扫了褚少爷的兴?话说西柳和海棠两位姑娘,近日倒是常在嘴边念叨不见褚少爷登门宠幸,若是被她们知晓咱一个老妈子还跟自己抢梦中情郎,往后奴家这百花楼,那还不得乱了套啦?”
说罢,花妈妈脸色又是一变,连忙招呼人去叫西柳和海棠到莲花阁准备伺候褚食乐。
趁着花妈妈跟褚食乐“言语交锋”的空当,楼中杂役已是抱来批量定制、常备楼中的一袭长长白毯铺就开来,衔接处正是花妈妈摆在沈凉脚下的那条衣裙。
这条衣裙无论是从用料上还是手工上,都明显价值不菲,但花妈妈丢在沈凉脚下的时候,却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抛开沈凉身份不谈,单论沈凉洒在百花楼里的金银数量,这早已成了人精的花妈妈,还能分不明白孰轻孰重?
不过沈凉也没有真就踩着人家衣服过渡到白毯上,而是弯下腰身,动作轻柔的把这条衣裙捡了起来,含笑送还给花妈妈。
“常言道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衣服对女人而言,可是无比重要的一位……好朋友,花妈妈让我踩在与你常伴的好朋友身上进楼,那不是显得本殿下太过粗鲁蛮横了?”
“再者说,鞋这玩意,多金贵穿的日子长了我家奴婢也得给我偷偷换掉,此消彼长之下,花妈妈,这条衣裙你还是好生用着吧,不然我今儿都不好意思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