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戌时初,小殿下买了两坛黄阳酒,撕下酒坛贴纸,改为冬炉酒,至此打道回府!”
“报!戌时末,小殿下偷偷在王府偏门溜出,领了两个膀大腰圆的丑妇进府!”
“报!亥时初,王府马厩传出一老者怒骂,说——小殿下这是要害他老钱晚节不保!”
“报!……”
毫不夸张的说,这两天只要沈凉出门,就是路上随便放个屁,都会很快有人窜到他放屁的地方闻闻味道,完事把“密报”传回“大本营”,再四散到整座晋城,以叫所有参与开盘的赌徒们,获悉本场赌局的最新动态。
及冠考验这天,终究还是来了。
晋王府前,自一里开外,上万百姓自觉的站在街道两侧延伸开来,无不踮脚关注着王府的风吹草动。
万众瞩目下。
红漆金环的王府大门缓缓打开,青甲银枪,威风凛凛的许龙衣驾马而出,其后紧随百名青龙士,那战场上浴血厮杀积攒出来的煞气,瞬间就将这炎炎夏日的温度拉低了一大截!
见此一幕,不远处的晋城百姓中,立马就有失了智的赌徒狂喜叫喊。
“你们看!我就说王爷肯定会派大军帮小殿下完成考验!”
这是对小殿下赤果果的侮辱。
且别说是拥有四象境修为的许龙衣了,就是训练有素的百名青龙士,也不难听闻这人的喊叫声。
下一秒,感受到周围所有人的后退避嫌,以及充满怜悯的目光,这人笑容顿时僵住,继而面如死灰,一屁股瘫坐在地。
完了,这下就算赢再多钱,也没命去享受了。
谁知王府一方压根没人鸟他。
“我儿,要是吓得尿裤子了就跟爹说,爹脸皮厚,不怕反悔,大不了咱就被整个大炎江山的百姓耻笑个三年五载,等日子久了,他们自然而然也就忘了今天的事儿了。”
沈万军一脸凝重,摇头晃脑着拍了拍沈凉肩膀。
只背了一个包裹,未曾去宝器阁挑选任何一件绝世武器的沈凉,呵呵着伸出两根手指,像夹什么脏东西一样把沈万军的糙手从肩头甩开。
“少给老子在那搞鸡毛激将法,你丫要是真心疼我,就特么不该设下这什么狗屁及冠考验。”
“哎,这是哪里的话,大炎男儿及冠前必经考验的规矩传承数百年,岂是你我所能胡乱更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