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玲铺好信纸,按她嫂子的描述,一一写了下来。
等全写完,又从头念了一遍,黄朵儿笑的梨涡深陷,“写的真好,比我说的还明白。小妹你哪天去公社的时候,帮我寄一下,我有邮票嘞,是有他们仨,出门总有个牵绊。”
这点小事,哪用解释这么清楚,邱玉玲统统应下。
专程跑一趟也使得,她正好打算去看老校长呢。
“那嫂子,中午我就不搁家吃饭了,下午也不用留饭,你回头给娘说一声啊,我把她那菜园子也得扒拉点。”
“嗯,能成,你尽管去,家里头有我呢。”
邱玉玲看着从园子里摘了些蔬菜,又绞了两串见熟的葡萄,很熟的得留给仨豆子。
当然,最终也免不了从致富宝农场里淘换出更多的果蔬掺和到一起。
更贵重的她没弄,老校长是军人出身,看着和蔼,原则性极强,只有这些他才可能会收。
已经放假了,邱玉玲过去的时候大门是从里头挂住的。
她朝手上噗了口唾沫,一个助跑,刚骑到墙上,就差点被当成毛贼拿下。
老校长听见动静,喊了声“谁”,下一秒扁担就挥了过来。
“校长,校长,是邱玉玲。”
她一出声儿,扁担就以一种离奇的角度硬生生的拐了过去,未伤她分毫。
“咋不叫门呢?”老校长一边开门,一边不理解。
“嘿,想看看您有没有偷偷吃好吃的。”邱玉玲越狱不成功,也不臊,还跟老校长耍贫。
“毛丫头一个,还想搞偷袭!这功夫是一点儿长进都没。”老校长很高兴,他送出去的学生不少,目前来看他的就这带了不满三年的小丫头。
“不能啊,我练着呢,但我这天残地缺的资质,能有这身手,已经全赖师傅拜的好,后天又勤奋。”
“少给老汉我戴高帽了,不找同学玩去,上我这儿有啥意思。”嘴上这么说,行动上却欢迎的一点儿都不含糊。
他们说话声儿不小,校长老婆也揩着手,迎了出来,“就说叽叽喳喳,跟小麻雀儿似的,原来邱玉玲同学来啦。
走,上屋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