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玲那会儿也因着迫切的想拥有一个独立空间,对这些也没过多计较。
但为人父母,只要不是实在过不去了的时候,邱父邱母都尽可能的想把一碗水端平,甚至私心里觉得对这个小闺女更要疼几分才对。
一番拉锯,邱玉玲到底也没把这煤炉子推出去,邱父也说了,屋子比三个哥哥的小,已经委屈他娃了,家伙事上头,哥哥们得让着她才行。
腊月初十那天,一家人正商量着明天杀猪宰羊,请谁,怎么个分法,门一推,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大汉。
“大河?大河!”李青梅一激动,差点从炕上栽下去。
一个猛子扎到地上,揽着她二儿子,就肝儿肉儿的哭开了,邱大山闻言从他那屋过来,一看是老二回来了,也激动的抱着嚎。
除了邱大树还在学校没回来,剩下的邱家团聚了六分之五,五口子人,抱头哭的四口子,就剩邱玉玲一个在外围挤不进去。
不是她不激动,是这些人都太激动了,让她完全没有任何发挥优势,她只能默默地端过瓦罐里的鸡汤,架在火上温着。
等他们几个嚎够了,鸡汤也热了,泡点饼子吃正好。
她又去套屋里捞了点咸菜。天太冷,咸菜缸被邱父挪到套屋里了。
“傻孩子,这么大的雪你着什么急啊,镇上招待所住一宿,明儿大树放假了一道回来就是了。”李青梅抹掉眼泪,笑着埋怨。
“等不及了。”邱大河呼呼啦啦干了两碗鸡汤泡饼子。他才知道,打进了腊月,家里每天都留着门,也留着饭,就怕他不知道哪天突然间回来,冷锅冷灶的。
邱父赶紧出去把邱大河骑的自行车搬进堂屋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