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转念又一想，先不说世界有多大，单说科曼索大森林有多大，啥都缺，就是不缺树。

自己一个人，没白没黑的，又能启蒙多少？

只要够自己用的就可以，没必要这么贪心，将天下所有好处独占。

更何况，自己也不能拦住人家的猜测、尝试，还不如直接卖个好。

眼见对方犹豫，伊恩顿时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唐突，说不定涉及到人家的独家秘密，急忙补充道：“若是不方便说，就不用回答。”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这只是我个人最近一段时间，积累的一点关于启蒙的个人推测，究竟准不准确，我也说不准，正好阁下是一名真正的德鲁伊，也精通这一块，我们不如分享探讨一下这方面的经验，更好的为自然服务。”

盖文组织了一下言辞道，“伊恩阁下认为，影响启蒙的最关键因素是什么？”

“这个……”伊恩一阵迟疑，他这辈子启蒙术也用过几十回了，但是这个问题，却从来不曾考虑过。

眼见对方在这方面没有什么独特见解，盖文只能抛砖引玉道：“我认为最关键的是初始意识，树木在启蒙的时候，初始意识越强大的，启蒙后生命骰越高，成为树人的几率越大，伊恩先生，可曾见过初始意识微弱的像烛火一样的，能够成为树人的？”

“好像真是这种情况。”刺精德鲁伊若有所思，回想自己的启蒙经历，好像确实是这个规律，每次能将树木启蒙成树人的时候，冥冥中他似乎都有种感觉。

现在想来，这种感觉并非敏锐第三直觉，而是感受到了对方强大初始意识，给他释放了成功信号。

自己以前竟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真的是白启蒙了这么多树人。

“所以，只要判断出这棵树木初始意识强弱，就可以判断这棵树，有没有启蒙成树人的潜力，可问题是，初始意识只能够启蒙术启动后，才能够探查，那个时候，就有点晚了。”

盖文层层深入的道，“所以，我通过其他智慧种族历史记忆的方式，判断这棵树的初始意识强弱，那就是知名度越广，承载了其他生命信仰、愿望，或者见证的树木，初始意识很可能越强。

这就涉及到了初始意识是什么的问题。

我个人认为，它是记忆的承载，它是信念的汇聚，它是魔力的聚集。

只有经历过风雨、只有经历过磨难的，才有可能成为树人。

否则就算是年龄再长，也不过是一棵普通树木。

当然，若是在年龄这一块，能够做到全费伦，全科曼索，哪怕是一片森林的第一又当别论。

因为第一本身就是一种荣耀承载。”

盖文将自己那套，信仰承载体的理论给拆解细化。

一是，其他人很难接受那种，与众神相提并论的理论体系。

二是，守着两位诸神的信徒，这方面的言论必须谨慎一些。

这样做还有一个额外好处，那就是通俗易懂。

别说刺精德鲁伊伊恩听懂了，其他人也听懂了，不由自主的跟着连连点头。

身为德鲁伊的伊恩感触最深，听完后不由的陷入沉默。

这番理论，对他来说，前所未闻，振聋发聩。

说推开了一番全新的天地，也并不为过。

他以前的启蒙，都是遵循的德鲁伊感觉，通过自然气息，去感知、去分辨，究竟哪棵树具有启蒙成树人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