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奉哲情绪,稍得平静。
“父亲向来足智多谋,孩儿相信。”
宁寒望欣慰一笑。
“嗯,奉哲真懂事。”
他微微顿言,继而请求。
“我还有一事,想要拜托你。”
宁奉哲垂眸,以示惶恐。
“听凭父亲吩咐。”
宁寒望不慌不忙,坦言深埋心底的密事。
“我不在的日子,请你常去南郊,绮怀轩,帮我照顾一位女娘。”
“她闺名柳烟,是我在月盛边境,偶然救下的女子。她刚与生身爹娘重逢,我怕他们相处不睦,恐她深受委屈。你与人为善,又明事理,有你从中调和,为父便可放心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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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着重强调。
“切记,不要让你母亲知晓。”
宁奉哲表面保持谦恭,暗自不屑一笑。
“这位柳女娘,与父亲是什么关系,孩儿应当如何敬称?”
宁寒望没有正面回答,他们究竟是何关系,只答后者。
“你就称作,柳姨母吧。”
确认敬称,等同确认他们不可告人的关系,宁奉哲唇际,迅速掠过一分鄙夷。
“是。”
宁寒望披心相付,继续坦言。
“彦息居卧房,备着一箱银两,钥匙就藏在衣柜暗格里。你看着情况,不时给她送去一些银子,若她不收,你便自己留用。”
一听有银子,宁奉哲眼前一亮。
溪儿日后吃食,多了一份着落。
“孩儿遵命。”
这时的儿子,在宁寒望看来,就像冬日霜雪之后,第一缕阳光,格外温暖人心。
“多谢你。”
宁奉哲扬手,理顺宁寒望被风拂乱的头发,为他抹去一丝落魄。
“父亲吩咐,孩儿照做便是。你我父子,何需这么客气?”
宁寒望感动欲哭。
“嗯,奉哲真乖。”
觉察自己呼之欲出的眼泪,他连忙道别,不愿在儿子面前,表现软弱。
“我该走了。”
“天色不早,你不宜离家太久,快些回府去吧。回去路上当心,以后出门,记得带上随从奴者。”
宁奉哲假意潸然,泣泪痛别。
“是。”
“孩儿,拜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