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蓉不敢言语,唯恐再被责难,听着这话,怒意填心,悄悄给他一个白眼。
拿我没办法,便拉着祖母,一起袒护外人,宁奉哲,你也就这点出息。
除了我这个含辛茹苦的母亲,情愿输给你,世上还有谁,能被你这小伎俩,算得一败涂地?
哼,我丹心高洁,忠不忘本,怎就生出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儿子?
郑蒲莲并不在意穆蓉,一心放在爱孙身上。
“祖母活到哪般岁数、你才出世多少年,你我之智,自然有所差别。”
“乖孙不用羡慕,等你到了这个岁数,也会像祖母一样聪明。”
瞧她得意忘形,宁奉哲暗自一笑。
“祖母智慧,孙儿终生无法企及。”
郑蒲莲宠溺而笑,轻轻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属你最是谦逊。”
她转眸,睨向穆蓉,笑容霎时冷却。
“家丑不可外扬,尹司台一行,我可以免去,然则,罚跪免不得。”
想着老爷宠爱多年,与她伉俪情深,穆蓉咽下这口气。
“是,听凭母亲处置。”
瞧她低声下气的模样,郑蒲莲反而心生嫌恶。
假意这般可怜,做给谁看?
看似深明大义,不就为了显得婆母狡恶?
单说这张妖媚面孔,能是什么贤妻良母?
终日研想无用之事,害得我儿宠妻无度,碌碌无为。
这种祸水女子,就该千刀万剐,世上无存!
想着想着,郑蒲莲目光,愈加痛恨。
“方才,你见而不拜,我便罚你,跪在这儿,练习叩拜大礼,直至明晨。”
“可有异议?”
穆蓉恭顺卑微。
“儿媳惶恐,无有异议。”
内宅告捷,击败祸女,郑蒲莲惬意洋洋,心底一股正义感,油然而生。
见她专注家斗,全然顾不上正事,宁奉哲浅浅提醒一句。
“祖母,那块匾额,就这么挂着吗?”
用来哄骗爱孙的东西,郑蒲莲自是憎厌,随即下令。
“来人,把匾额拆去,焚作灰烬。以后,本夫人不想看见家中,出现一个‘苑’字,否则,训诫责罚,绝不姑息!”
穆蓉心绪,万般无奈。
宁奉哲七窍玲珑,顺话提议。
“我想给这个院子,另题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