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她,不由想起爽约,颜瑜原意气愤,惨淡心绪却在抬眸霎那,情不自禁盛放一片欢愉。
“你来了,快坐。”
宁云溪充耳不闻,没有入座,直视宁奉哲,满目戒备,等候回音。
猜到妹妹脱身之后,他们必有短兵相接之时,宁奉哲无有波澜惊奇,平静迎上她的视线,一如既往,清雅而笑。
“溪儿或有误解,我的意思是说,线人若无任何收获,王爷大可不必伤其性命,多此一举,反而有污贵体自身。”
宁云溪花容雨横,翻涌阵阵山呼海啸。
“这可不像你的行事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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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记得,大哥哥教过,蛰伏取信之道,在于‘修我喜恶,与之相投’,你这突发善心,不会是在刻意迎合阿兄心性吧?”
宁奉哲眸深凝望,笑意渐落。
“嗯,算是吧。”
宁云溪直接点明而问。
“大哥哥这是承认,投诚意假?”
宁奉哲轻轻点头。
“你说的都对,我就是假意投诚。”
宁云溪颦眉正色,转向颜瑜。
“阿兄听见了?岂能信他?”
颜瑜柔言纠正。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他显然就在宠着你啊。”
宁云溪唇际寒风凌冽,却只扯出一抹苦笑。
“大哥哥果然好本事!当面承认假意,阿兄都愿相信忠诚不二,烦请大哥哥教教我,如何才能做到这般境界?”
几许绝情,天崩地裂而来,宁奉哲目光所至,楚楚一片苦涩。
瞧出他的心痛,颜瑜神思一慌,急忙劝言。
“他真的心向至诚,你莫疑他。”
“多亏他及时出现,我才气消,不然,定要怪责你的无故戏弄。”
宁云溪坚持己见,笃定不移。
“我非是有疑,而是确信。阿兄莫不是忘了,我有前世记忆,深知他的阴鸷狠心?”
颜瑜设身处地,感受宁奉哲心中疑惑,代为提问。
“只因一句‘是你自己蠢,休怪他人恶’,你便这般漠忌么?”
“除此之外,前世,他还做过什么伤你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