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过来观这祭山礼了?”
“这才没几年不见,你该不会忘了老夫,怎么连声招呼也不打?”
“……”
胡麻顿时明白,守岁门道,往往不像自己一般到处溜哒,平时打交道的也多是守岁一门,明州衮州距离近,门道里的人多半相互认识,起码闻名知面。
暂时看不出问题,便只能将对方当正常人看待,言语试探之中,便可以找出问题来。
“嘿,孙老爷,我当然瞧见你了。”
那铁手彭闻言,便上前了一步,道:“我不止瞧见了你,也瞧见了汤老爷,你们二位是大宗师,见了面我得给你们作揖。”
“但今天可不一样,看见你们了,我也得装看不见,为啥?你身边坐着的那位,可是要叫我一声师父呢!”
“这么论,得你们先过来跟我作揖!”
“……”
听着他的话,胡麻与汤坛主,都是表情微讶,刚才便瞧不出破绽,如今听着,更是可以确定,这铁手彭仍然还是铁手彭,不仅没有被人控制,连思维都是他自己的。
那难道是,被强迫的?
可是看那表情,又分明没有半点不自愿的意思。
“师父?”
孙老爷子表情便更惊讶,笑道:“你那两手本事,我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几年没见,入府了没有?”
“要说本事,这寨子里可是有位大守岁在呢,一手弄我俩,人家放着身边的大守岁不拜,倒要出去拜你这二把刀做师父?”
“……”
铁手彭听出了孙老爷子口中的消遣之意,脸上已是愈发的挂不住了。
但他居然心里也很有数,在孙老爷子面前默认了自己是二把刀的事实,只是牙关微咬,冷着一张脸道:“我本事大小不算啥,他寨子里出了什么能人,那也不能算啥。”
“我今个站在这,只是要问……”
说着,上前一步,忽然声音一提:“周槐,你难道没磕过头,叫我这声师父?”
二爷这位子,心早已乱了,如今寨子里,都是几个小的靠了交情与面子请来的体面人,从有大羊寨子开始,寨子里就没像今天一般风光过。
但偏生这风光时候,丢了脸,便也愈是难受。
低声点着头:“是,有的。”
铁手彭听了这一句,便更心间大定,又道:“我教你的那几手把式,你也教给徒弟们了?”
二爷颤着,也只能点头:“是。”
铁手彭脸色忽地一板,道:“我许你传了?”
二爷嘴唇颤着,已是讲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