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日古德摩挲着手腕上的狼牙手串若有所思,坤沙告诉过自己,这兕寒最善守株待兔,心机深沉不似这个年纪的人。
手段老辣就是驰骋一生的老将也不一定比得上。
这样的对手碰上了既是幸运也是噩梦,难怪那个岱森达日跟他交手后整日醉生梦死,一点曾经的意气风发都找不到踪影了。
布日古德现在怀疑这个岱森达日是不是被活捉过?要不然怎么会因为一场仗就留了这样大的阴影。
“殿下,用不用我们再去探查一下?若是真的,那对咱们可就有利了,兕国兵强马壮,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强上北疆许多,这场仗若是硬碰硬定是一场苦战,最后两败俱伤也说不定。”
“而且咱们不是有内应吗,放着这样省事儿的办法不用,难道还真的要用兄弟们的性命做赌注吗?”
布日古德目光沉沉,手串转动得更快了。
静谧的氛围让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凝滞了起来,看着布日古德那阴沉的脸色,部下一时间有些无措,不知是哪句话触犯了二殿下,这二殿下虽不似大殿下一样暴戾乖张,可是他就是觉得那英俊的面容下隐藏着远胜于大殿下的阴厉。
“漏夜时分再派人去打探,切记,勿要打草惊蛇。”
“是,属下记住了!”
“将军,属下让人探查,那兕寒身后根本没有重兵,只带了那一支骑兵,大约是奔着西南方去了。”
布日古德剑眉一挑,“西南方?他的中军大营不是在正北方吗?”
布日古德皱着眉,有些烦躁,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有什么事回营再说!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