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望去,这是瓦都下村的大婶说的,离他们也就十来米,伸出头来骂他们。
对面又伸出个头来,手上拿着一把叉子,拄在地上,指着纪嫣然也骂道:“谁听你在这胡扯?我可是听说了,你们乡政府把区里拨下来修水利的钱全弄去修办公楼,哪还来钱帮我们解决问题?”
也是个女声,却是上村的阿姨。
张然看着,嘴角不由抽了下,美艳动人的纪嫣然,完美地把两村的阿姨大婶们团结在了一起。
纪嫣然被上村阿姨的话一时噎着,她只能是嚅嚅地说了句:“这是谣言,是谣言,国家修水利都是专款专用,没人敢挪用!”
边上不远一个大叔接话了:“没挪用?乡上那么大一栋办公楼,那钱是从哪儿来的呢?不仅是我们村的水利款,其他村的教育款我听说也弄去修了办公楼了!”
这是下村的。
纪嫣然还没把这一段消化,上村的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说道:“纪乡长,你在那座大楼里办公,没有点愧疚吗?都有人说那叫民脂楼了!”
这个年轻人估计有点文化,知道什么是民脂民膏,难说这个什么民脂楼就现在从他嘴里喊了出来。
纪嫣然声音又小了些:“我来的时间不久,不清楚办公大楼的情况了。”
她突然觉得这有些不对,急忙又提起声音:“这事跟大家今天的事没啥关系!如果乡里的办公楼有问题,区里市里会来处理,而今天如果大家一个不慎,很可能会造成流血事件,到时大家都脱不了干系!”
远处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声音苍老,也带着恨意:“乡里不管,村里不管,我们只有自己管自己了!你说其他的事不说,那今天我们就说这水的事情,话就说在这儿,我们下村,今年必须多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