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钟头,就到开业典礼,乐队、歌星、舞娘都准备好了,马五很紧张,直到现在还没有客人到场。
“老七,咱们不会也被晾一回吧?”
“晾了就晾了,没什么大不了,咱们自己庆祝!”要想在绿水城把腰杆挺直,今天说什么也得开张。
还剩一个钟头,邱志恒到了,陆家两位公子也到了,大夫人段少霞也跟着来了。
马五稍稍放下了心,赶紧把陆家迎到上座。
陆家一到,没过多久,楚家也到了。
楚家大公子楚怀俊,带着家小坐到了贵宾席。
楚二还在苦菜庄,杨岩铮替她送上了一份贺礼。
三英门来了,青云会来了,百花门也来了。
贵宾陆陆续续进场,都是看着陆家眼色来的。
临开场还剩一刻钟,何玉秀到了:“君洋,你海钦叔想亲自来,生意上有事脱不开,让我给你赔个不是。”
马五赶紧把何玉秀请到贵宾席:“秀姨,您羞臊我了,您今天能来,我高兴的都找不着北!”
宾客落座,典礼开始。
邱志恒朝着舞场角落看了一眼,举了举酒杯。
李伴峰也把酒杯举了起来,两人一饮而尽。
记者们的闪光灯没有停下过,马五的酒杯也没有停下过。
他们的焦点都集中在陆家身上。
这是体面,也是震慑,直到今天,李伴峰终于真切感受到了陆家在普罗州的成色。
有朝一日,我会有这样的成色么?
现在想这些,似乎有点遥远。
但眼前有件事,必须得抓紧着手。
歌后姜梦婷、徐秋兰轮番献唱,典礼到了高潮。
李伴峰悄悄走到杨岩铮身边,压低生意道:“杨老前辈,劳驾您到包厢一趟。”
杨岩铮一看是李七,也没多问,跟着他去了包厢。
包厢里放着优美的歌曲,声音澄澈,没有半点杂音,仿佛有一名歌伶正在献唱。
该说不说,马五这唱机配的挺高级。
两人闲叙片刻,喝了两杯酒,李伴峰问起了正事:“我把您请过来,是有事向您请教。”
“兄弟,不必客气,有事直说。”
“我和您是同一道门,都是旅修,想问问您技法上的事情。”
杨岩铮知道李伴峰是旅修,饶有兴致的问道:“李七兄弟,升二层了?”
“二层技,我是知晓的。”
杨岩铮一愣:“那你想问的是三层技?”
李伴峰沉默片刻道:“三层技,也是知晓的。”
杨岩铮仔细打量着李伴峰,硕大的礼帽遮住了脸,腮边还有一片大胡子。
说实话,他看不出李伴峰的年纪,可印象之中,这人应该没有四层修为。
李伴峰笑道:“前辈,您误会了,我修为刚到二层不久,我就想多学点技法的知识,为以后修行做准备。”
这是实话,李伴峰确实刚到二层不久。
杨岩铮摇头笑道:“你这准备做的也太早了,刚到二层,你问四层的技法?”
“多学一些总没坏处。”
杨岩铮摇摇头道:“这不合规矩。”
李伴峰端起酒杯道:“我是诚心诚意向您请教。”
杨岩铮有些犹豫。
李七这个人虽然和马五关系密切,但他平时很少与人主动说话,身上总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冷漠。
今天他能主动示好,确实不容易,可技法这事不能随意透漏给别人,这是修者的规矩。
可如果我不告诉他,迟早也有人告诉他,为这事得罪了李七,到底值不值得?
二小姐曾经说过,在蓝杨村,真正做主的是李七,得罪了李七,就等于得罪了马五,而且二小姐和李七的关系还不太一般。
可他修为刚到二层,就问四层的技法,这不合情理。
他真是二层么?
看他那么有诚意,应该是真的……
纠结半响,杨岩铮觉得头疼,疼的厉害。
算了,为这点事不值得劳神,他刚到二层,把技法告诉他也无妨。
“李七兄弟,咱们道门的四层技,叫畅行无碍,说的直白一些,你可以把它当成穿墙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