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成吧。”
闻言,傅明徽凝眉不语,缓缓坐回原位,又道:“你打算如何?”
云绫瞥了他一眼,徐徐说道:“今日诗会,趁着热闹暗中扣下此人。”
“我当如何?”
“殿下无需做什么,必要时打打掩护即可。”
傅明徽默然,深深地看了云绫一眼,半晌方才点头应下,随即又略带迟疑道:“你且放心去做,来时父皇给了本王密旨,必要时本王可调动襄阳守军助你。”
闻言,云绫白了他一眼,幽幽道:“襄阳太守能被襄阳王随时叫走,你确定真到那时候,襄阳守军会听你的?”
傅明徽顿时语塞,真到了要动用密旨的时候,只怕事态已是箭拔弩张之际,守军听谁的他还真不确定。
见他面露苦色,云绫轻笑一声,挥手散去真气护罩,起身道:“莫愁了,外头有我哩,你顾好自己便是。回头我将莫言之派给你,有事他也能护得住你,比你那些个护卫强些。”
说罢,她又告辞一声,在傅明徽略带不舍的目光中离了此地。
-----------------
回到范府,范明承正皱眉坐在客厅中,燕十七则在一旁为他讲述着竟陵的见闻。
见到云绫进来,燕十七赶忙添了新茶,默默退到一边不言语了。
范明承皱着眉头,待云绫坐好方才问道:“丫头,害了严师果的凶手可能确定了?”
云绫摇头,徐徐回道:“想来您也听十七说了大概了,我未等审问结果便急急赶了回来,只是猜测严夫子大抵是被灭的口罢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闻言,范明承轻叹一声,道:“这个老严学问倒是一流,未曾想私底下竟然养外室。这也便罢了,也不知他还干了些什么,竟把命都搭了进去。”
云绫却是摇头不语,到底是长者,当着范明承的面儿她委实不好评价什么。
良久,范明承才从伤感中回过神来,看向云绫道:“丫头,今日乃是襄阳王诗会,你可想去?”
云绫再次摇头,回道:“我还有事哩,便不去了吧。”
说着,她顿了顿,凑近范明承耳边悄声道:“您若去的话,不妨帮我看着韩王殿下些,他是唐国公的学生,说来也是您师侄哩。”
范明承还在好奇云绫神神秘秘的要说什么,未曾想却是如此。
他有些惊异地看向云绫,见后者点头确定,他才微微颔首,算是应了下来。
未曾想他那个师兄不声不响收了位皇子做学生,他作为澄心书斋当家人,确需好好见上一见才是。
一番闲话下来,老江也把饭菜端了上来,莫言之竟然在给老江打下手。
五人就在客厅热热闹闹地用了饭,这才各自散了忙活自己的事儿去。
回到小院里,云绫坐到花厅下,先是吩咐莫言之近期跟着韩王护卫对方周全,待其领命而去这才听取燕十七的汇报。
先前让亲卫盯着赫连英,也就是贺英,在她离开襄阳这两日,赫连英一直深居简出,每日按时按点到王府当值,下值后就回城西的住处,鲜少与外人接触。
不过,昨日曾见有一只信鸽落入其住处,亲卫到底反应慢了些,没能劫住,不知是传递的什么消息。
听到此处,云绫凤眸一凝,想到竟陵之行,这只信鸽多半就是王五或者柳七放出来的。